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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寒蝉饮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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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唐老板自己的心脏韩娱之最后一个故事。『』【全文字阅读baoliny】

    唐老板的手里握着自己的心脏

    众人见了都皱了皱眉,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救了,从他们听到声音,到赶来这里,并没有太多时间,下手的人动作干脆利索,而且没有留下来丝毫的线索,一下又不见了。

    这一路他们看到了两个死人,但是两个人都应该在另外一条墓道里,结果这两个人都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且刚刚被杀。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下来,让他扶着墓墙站好,自己则是走过去,蹲下来检查唐老板的尸体,然后双手在他身上快速的搜,手一顿,很快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一只玉蝉。

    温白羽认得这只玉蝉,其实是摊主二山的,二山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这只玉蝉,估计也是个汉墓,玉蝉的雕工很古朴大气,上面的凹槽里有黑色的血迹。

    汉朝人喜欢在死人嘴里放一块玉,大多都雕成玉蝉的样子,象征着永生和复生。

    这枚玉蝉显然就是放在死人嘴里的,但是这个人肯定是死了之后,才把玉蝉放进去,并不是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放进去,不然玉蝉应该通体被血染红,而不是这种带着丝丝的黑红。

    万俟景侯把玉蝉捏在手上,反复的看了两遍,不由得皱起眉来。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我一直奇怪,地图是以什么方式显示在玉蝉身上的。”

    他说着,把玉蝉托在掌心上给大家看,玉蝉的正面只有寥寥几刀,但是已经把一个玉蝉刻画的活灵活现,而背面则是扁平的,什么也没有。

    这只玉蝉显然是汉朝的珍品,刻画的栩栩如生,雨渭阳反复看了两遍,说:“这上面很光滑,也没有毛刺,真不知道了。”

    唐子说:“这玉蝉上根本没有地图。”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顿时有些惊讶,说:“咱们被唐老板被骗了”

    万俟景侯说:“或许是,唐老板没说实话,他来这座古墓,可能凭借的不是玉蝉的地图,而是他说的家传的笔录。”

    万俟景侯捏着玉蝉,把它反过来,就见玉蝉的背面扁平光滑,但是中间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凹槽里面还有卡头一类的东西,做的非常精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万俟景侯说:“这应该是一把钥匙。”

    雨渭阳惊讶的说:“钥匙开门的什么门”

    万俟景侯摇头,把玉蝉装了起来,说:“先走。”

    众人点点头,总不能老对着唐老板这幅死相吧,唐老板死的时候一定非常恐惧,那表情实在说不出来。

    万俟景侯要抱起温白羽,温白羽赶紧摇手,说:“扶着我就行了。”

    万俟景侯也没有强求,扶着温白羽往前走,其他人都紧紧跟在后面。

    墓道非常长,这座墓葬应该是穿山而建,在汉墓里来说比较少见,看起来也非常雄伟钱夫。

    走了很长时间,前面都是一片黑暗,用手电照着,勉强看到一片惨白的手电光,壁画都是歌舞升平的内容。

    他们正走着,突听墓道深处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众人都是一激灵。

    毕竟这里是幽深的墓道,而且刚刚死过人,死人的时候大家的呼叫器还都响了起来,恐怕不只是他们,另外一条道的人也都听见了,而此时却传来笑声。

    那种笑声充斥着奢靡的气息,并不是一个人在笑,而是一堆人在一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从遥远的地方幽幽的传来,众人都有些不解。

    万俟景侯说:“去看看。”

    众人立刻都跟上去,他们再走了不远,那种奢靡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这个岔路口好像是刚才分开的路又和并在了一起。

    大家都没管这个岔路口,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个墓室,笑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墓室里点着长明灯,整间墓室竟然是金子做成的,看起来非常奢华,墓室中间摆着一组乐器,乐器的旁边围绕着很多伎乐俑,这些人甬都是宫娥的样子,但是都没有穿衣服,一个个赤身**的,有的敲钟,有的弹琴,似乎在演奏着什么。

    而墓室里并不简单是这样,除了人甬之外,里面还有很多大活人,温白羽首先看到了二山,然后是豹子,这是他唯一能叫上名字的,其他还有几个人,都是队伍里的,但是温白羽叫不上名字。

    包括二山在内的人,全都张着嘴“哈哈哈”的大笑着,并且一边笑一边在墓室里跳舞,他们跳舞的动作很夸张,就好像疯子一样,一边跳舞,一边时不时的去敲钟,有的去拨琴弦,甚至抱着人甬又亲又摸的。

    众人一看都傻了眼,这些人显然是中了魔怔,不然怎么会抱着人甬又笑又跳的,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二山估计笑的已经疲惫了,但是大脑很兴奋,支配着他一直在笑,二山的嘴巴有点合不拢,口水从嘴角哗哗的往外流,口水流的满身都是,但是他根本自己都没察觉,还在不断张着嘴大笑,一边笑一边疯狂的跳,因为实在太累,一跳就扑倒在地,然后又“哈哈哈”大笑着爬起来,继续又笑又跳。

    雨渭阳看的眼皮直跳,说:“他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景侯眼睛一眯,突然提起脚边的编磬,铜质的编磬一下飞了起来,正好砸中二山胸口,二山已经根本站不住了,被一砸顿时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乐器上面,就听“哗啦”一声,二山压倒了一片乐器,连人甬都压翻了,乐器被打翻,墓室里慢慢安静下来。

    雨渭阳痛心疾首的说:“那全都是西汉的古董啊”

    唐子安慰雨渭阳说:“雨老板,这些不是好东西,乐声有蛊惑力。”

    乐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墓室里的众人慢慢醒过来,有的直接瘫在地上大喘着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山一见众人,说:“这景爷您怎么也在这里”

    万俟景侯没答他的话,二山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哎呦,咱们缺了两个人,唐老板和老章去哪里了,谁看见了吗”

    二山正问着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纷纷说没看见魔王不靠谱。

    温白羽说:“不用找了,他们俩个都死了。”

    众人一听,顿时愣了,二山惊愕的说:“什么死了”

    温白羽点头,说:“两个人的尸体都在我们来的墓道路上,已经全都死了。”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唐老板和老章死了,看来刚才唐老板惨叫的时候,这些人估计在大笑,所以都没有听到唐老板的声音。

    唐老板的尸体他们不可能带上,毕竟墓道还很长,拖着一个被开膛破肚的死人,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走。

    但是老章死的时候捏着的那个照片,万俟景侯有带上。

    万俟景侯把照片甩在众人面前,众人顿时都吓傻了,起初吓着并不是因为照片上的内容,而是因为照片上血呼呼的,他们走过来没有太长时间,照片被血泡着,血迹还没有凝固。

    众人一见,顿时“嗬”的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才仔细的去看那张照片。

    二山顿时“这这这”连说了好几声,但是始终这不出来。

    温白羽说:“你跟唐老板最熟悉,唐老板到底什么来头,还有小叶到底什么来头,该说说了吧”

    二山有些着急,而且他刚大笑完,疲惫的厉害,着急的满头大汗,说:“这从何说起啊我真的和唐老板不是很熟悉,就是生意上的往来那天唐老板也在潘家园的夜市上,你们走了之后,唐老板就来了,看到我卖的那枚玉蝉,特别喜欢,就买了下来,结果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唐老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这玉蝉是个地图,天大的宝贝,想让我找一些人搭伙,我我就找了景爷了”

    豹子忍不住说:“这叫叶流向的是什么人唐老板和老章好像都和他有些过节,现在都死了,不会是这个小孩杀的人吧”

    二山说:“不会吧,你看那个孩子,又聋又哑的,而且弱不禁风,怎么能杀人”

    二山顿了顿,说:“我实在不知道那个叫叶流向的,当时在火车站,我也是第一次见叶流响,闹不懂唐老板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孩子过来,不过之前咱们在井口的时候,唐老板不是已经说了吗,叶流响应该是唐老板买来的孩子,想要做引子用的,我知道的这些,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对,老章之前和唐老板认识,这个我知道,在车上的时候,唐老板还和老章两个人私密的说了点儿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见啊。”

    二山一再的表态,真的和唐老板不是很熟悉。

    看二山这个紧张的样子,估计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墓室里有几个人态度很紧张,就是上次合伙戏弄叶流响的那几个男人,往叶流响碗里扔石头的男人已经死了,把叶流响捆起来注射药剂的老章也死了,甚至把叶流响作为引子的唐老板也死了,那几个人不得不害怕起来,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们穿越之南桃夭夭。

    骆祁锋一直沉默,终于发话了,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叶。”

    这件事情很蹊跷,明显是个报复行为,所有对叶流响不好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且这次的出资人唐老板已经死了,好多打手都开始打退堂鼓,毕竟他们的佣金打水漂了,唐老板没办法给他们之后的钱。

    那个叶流响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是现在的事情都太诡异了。

    一个人颤声说:“我看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吧,这个墓葬太凶了,那些女尸还在周围,现在又多了一个杀人狂魔,咱们还是”

    他说着,其他人也表示同意,就连二山也开始犹豫,豹子的性格大咧咧的,但是始终要为钱着想,唐老板都死了,没人付钱,这里还这么危险,根本不划算,也决定打退堂鼓。

    温白羽并不想拦这些人,毕竟他们在这里其实没多大帮助,而且还成事不足办事有余,就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往外走。

    这些人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了,又不想空手而归,就开始打墓室里乐器的主意,这些乐器都是西汉时候的,尤其是编钟,要知道一套编钟如果能完整的带回去,那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那些乐器显然是邪器,土夫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万俟景侯招手让众人出去,说:“别管他们了,咱们走。”

    俗话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温白羽觉得说的挺对的,如果他真的劝了,估计那些人还觉得自己挡了他们的财路。

    众人刚走出墓室,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墓室里突然传出“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然后有人大喊:“动动了快跑”

    墓室里二山突然冲出来,朝着他们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动了人甬活了”

    就听到“喀啦喀啦”的声音,其他人也快速的从墓室里冲出来,紧跟着后面冲出几个人甬,人甬外面是石头包着的,但不知道怎么了,人甬竟然裂开了,石头就像脱皮一样纷纷掉下来,露出里面的粽子来。

    那些粽子就是之前他们见到的光头女尸,所有的人甬其实都是光头女尸,只不过外面裹了一层石头外壳而已。

    那些粽子一边追,外面裹得石头就慢慢的脱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万俟景侯目光一凛,抓住温白羽的胳膊,说:“快走。”

    温白羽下意识的伸手进口袋里,抱住圆滚滚的烛龙蛋,反复摸了一下,结果这不摸还好,一摸温白羽就吓了一跳,“啊”的喊出来。

    万俟景侯以为女尸追上来了,温白羽则是着急的说:“蛋蛋那裂缝好像变大了”

    因为他们跑的急,温白羽根本看不清楚烛龙蛋上的裂缝,但是他能摸得出来,裂缝竟然变大了,之前摸只是一个裂缝,现在变成了裂开的口子。

    他们没时间停留,身后的人甬少说也有十几个,一股脑全从墓室里涌出来,追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二山和豹子他们也不敢掉头跑,他们往回折的话,肯定要从井口爬上去,但是现在有光头女尸追赶,根本不可能爬上去,跟着万俟景侯还安全一些穿书反派才是真绝色。

    万俟景侯拽着温白羽往前跑,前面是一个车马室,非常巨大的墓室,里面全是陪葬的车马,有的是真车和真的马匹,已经完全腐烂了,有的则是黄金做的,或者青铜做的,还有玉石雕刻成的,一辆一辆的车马,鳞次栉比的挨着,中间的缝隙刚好够一个成年男人穿行。

    众人以下涌进车马室,顿时都愣住了,这么晃眼的陪葬品可不多见,要不是后面有粽子不断的追上来,那些人都想先捞一笔的。

    黄金的车马非常亮眼,西汉的陪葬品,竟然没有一点被腐蚀的样子,温白羽说:“有毒”

    万俟景侯点点头,提高声音,说:“别碰任何东西”

    身后那些人本身想要跑的时候捞点,但是听到前面的万俟景侯这么喊,手又缩回去了,不敢碰什么东西。

    光头女尸疯狂的涌进车马室,巨大的车马被女尸一下撞翻,顿时车马室里乱成一团,就听“轰隆”一声。

    众人立刻齐刷刷的看向墓顶,二山突然嘶声力竭的大喊:“天啊机关粽子碰到机关了”

    温白羽也看向墓顶,就听到四周有“沙沙沙”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万俟景侯立刻将人拉进怀里,然后快速的往前跑,大喊着:“流沙,找地方隐蔽”

    随着万俟景侯说完,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墓顶突然爆裂开来,流沙层一下倾泻而下,伴随着流沙的,还有一些锋利的石片,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护在怀里,手臂一下就被石片划出血了,衣服直接划开,鲜血涌出来,沙子又像下雨一样砸下来。

    就听“嘭咔嚓”一声,众人正找地方隐蔽,以免被流沙活埋,结果这个墓室分明还有后招。

    墓室的地板竟然是空心的,被流沙一压,立刻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在众人“啊啊啊啊”的惊呼声中,墓室的地板一下就裂了,下面分明是个活藏坑,流沙和巨大的车马全都往下砸,还有那些被砸的血淋林的粽子。

    众人身不由己的往下坠,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在墓室边角,墓室坍塌下去,万俟景侯伸手猛地抓住墙壁,发出“呲啦”一声响,两个人一下就停留在半空中。

    温白羽抬头往上一看,立刻说:“松手”

    就见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向他们砸了下来,万俟景侯猛地松手,同时踹了一脚墙壁,抱住温白羽向后甩去,半空中万俟景侯翻了个身,后背着地,“嘭”的一声已经落在地上,紧跟着是“哗啦”的巨响,漫天的流沙冲下来。

    虽然有万俟景侯做肉垫缓冲力气,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温白羽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还神手死死握着兜里的烛龙蛋。

    骆祁锋猛地从上面摔下来,其实葬坑的高度并不大,但是流沙的冲击很大,还有众多的车马,这些名贵的陪葬品一砸下来,就没什么生还的机会了。

    骆祁锋只觉得脑袋一重,被什么砸到,猛地就没了知觉。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头很重,而且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想必是血。

    骆祁锋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昏沉的太厉害了,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砸漏了,呼吸也很困难青柠。

    就在他半昏迷半清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笑着说:“你也有翼”

    骆祁锋没听清楚那个人说什么,这声音很清亮,就像流淌的泉水一样,只是听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甘甜的感觉,更别说声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骆祁锋想要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是谁再说话,或者是自己的幻听。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他身上抚摸着,那双手不大,隔着他的衣服,顺着他的肩膀抚摸,然后在他胸口轻轻的抚摸,随即来到了腋下稍微靠后的地方。

    随着抚摸,笑声又响了起来,说:“原来在这里,有翅膀真好啊,真羡慕你可以借给我吗”

    骆祁锋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那声音很清冽,就像在他心里流淌一样,似乎是问句,骆祁锋像受了蛊惑一样,就算什么都没听见,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声音笑了一声,说:“真是烂好人。”

    骆祁锋还沉浸在半昏迷之中,就感觉那个说话的人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他身上没有力气,也睁不开眼睛。

    骆祁锋的上衣很快被脱掉了,一双冰凉的手摸在他腋下靠后的地方,仔细在那里摸了好几遍,还用手指肚轻轻的摩擦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让骆祁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被这样抚摸着,骆祁锋忽然有些喘粗气。

    “呃”

    半昏迷中的骆祁锋被背部猛烈的刺痛一下就惊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墓葬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身上。

    骆祁锋眯起眼睛,他脑袋很沉,伸手摸了一下,都不需要看,疼得要死,果然是出血了,也不知道脑袋会不会被砸漏。

    骆祁锋适应了一两秒钟,突然看清楚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叶流响,顿时愣住了,随即就想到自己可能是还不清醒。

    骆祁锋看了看四周,是一个不认识的墓室,没有流沙,没有女尸,没有砸下来的车马,一qiē都有些陌生,而且自己竟然光着膀子,流畅的肌肉和伤疤都袒露在外面,衣服甩在一边,叶流响就趴在他怀里。

    骆祁锋有些发懵,良久才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流响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就像他在昏迷中听到的,薄薄的嘴唇张开,说:“应该是吧。”

    骆祁锋更是吃惊,盯着叶流响半天,很久之后又重复了一次,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流响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环绕起来,从腋下抱住他,伸手在他刚才疼痛的地方不断的摸索着。

    骆祁锋的呼吸一下就沉重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叶流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就像一个野兽一样。

    他猛地抬起手臂,死死抱住怀里的人,低下头去,咬住叶流响的嘴唇,用力的亲吻着,几乎是撕咬,叶流响薄薄的嘴唇可怜兮兮的,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雾气重生之攻追攻异能。

    叶流响微张着嘴唇,发出“哈哈”的喘息声,双手抱住他,喃喃的说:“真暖和。”

    骆祁锋被叶流响招惹的已经狂暴了,完全就像是一头野兽,胳膊上的肌肉纠结起来,绷得死紧,捏住叶流响的肩膀,又去吻他的嘴唇,然后去亲他的眼睛,叶流响的脸还没有巴掌大,骆祁锋恨不得一下亲他的两个眼睛。

    骆祁锋感觉脑袋发沉,但是已经完全疯狂,就像做梦一样,他难受的厉害,胸腔里有一股狂暴的气息想要冲出束缚,一边亲吻着怀里的叶流响,一边伸手往下摸。

    叶流响非常配合,双手抱着他,不断的发出喘气声,灵动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就在骆祁锋马上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骆祁锋的手摸下去,自己已经冲动的大脑发热,而叶流响下面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骆祁锋脑子里忽然“轰隆”响了一声,似乎被炸醒了。

    骆祁锋脑子里发晕,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强迫一个恨不得小他二十岁的少年做这种事情就算叶流响一直没有反抗,但是少年根本没有反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已经被吓怕了

    骆祁锋的呼吸有些停滞,或许是因为撞了脑袋的缘故,越来越晕,越来越昏沉,他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叶流响,那个人影却开始旋转,一片天旋地转。

    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眼皮发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猛地一激灵,立刻伸手去掏口袋,但是一掏之下什么也没有,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立刻就有人去扶他,说:“醒了受伤没有”

    温白羽听见是万俟景侯的声音,立刻说:“蛋不见了”

    万俟景侯说:“没丢,在我这里。”

    他说着,把手托出来,蛋宝宝就在万俟景侯的手心里,蛋宝宝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暖洋洋的,还隐隐发光,在微弱的光线下,真的能看见蛋宝宝上面裂了一个口子。

    温白羽立刻把蛋宝宝抱过来看,那裂缝好像很大,眯着眼睛都能从裂缝里往里看了,不过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

    温白羽说:“又摔裂了”

    万俟景侯安慰他说:“应该不是摔裂的,估计要破壳了。”

    温白羽说:“真的那怎么还不破壳我能帮它掰开吗”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似乎是怕温白羽揠苗助长,所以把蛋宝宝又拿了回来,放在自己口袋里,说:“放我这里。”

    温白羽点点头,看到蛋宝宝没事,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周那是相当的壮观,一片残垣断戟的样子,满处都是流沙,车马掩藏在流沙之中,看起来无比苍凉。

    温白羽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发现唐子和雨渭阳躺在旁边,还有骆祁锋,再有就是二山和豹子。

    只有这些人了,这些人显然都受了伤,万俟景侯应该是最先醒过来的重生灵护。

    万俟景侯说:“能找到的我都找到了,其他人还没找到。”

    温白羽赶紧爬起来,先看了看唐子和雨渭阳的伤势,两个人伤口都处理过了,显然是万俟景侯的功劳,已经不流血了。

    温白羽一动,唐子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去找雨渭阳,看道雨渭阳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雨渭阳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雨渭阳身体比较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稍微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醒了过来,二山和豹子简直痛哭流涕,如果不是万俟景侯把他们挖出来,估计已经没救了。

    骆祁锋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是那个活葬坑,他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上,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叶流响可以说话,声音非常好听,而自己像一个禽兽一样

    骆祁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怪梦而已,骆祁锋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才会做这种梦。

    骆祁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嘶”了一声,脑袋疼的要死,看起来是被东西砸了,他伸手去摸,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想到是万俟景侯做的,转过头去,说了一声:“谢谢。”

    万俟景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骆祁锋坐起来,总感觉后背有些隐隐发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背也摔伤了,衣服磨到了后背,就感觉特别的疼,那里似乎有伤口的感觉。

    二山和豹子醒来之后就在旁边挖掘,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温白羽坐了一会儿,他刚醒来也有些昏沉,胃里有些恶心,不是太舒服。

    眼看着万俟景侯给其他人都包扎了,结果他自己却没有包扎,温白羽招手让他过来,从背包里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了胳膊。

    等他们包扎完,雨渭阳就醒了,显然也醒不过梦来,摔得七荤八素的,望着满眼的流沙,又看了看深坑的高度,有气无力的说:“咱们要怎么上去”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个坑四周没有打磨,开凿的也非常粗糙,可以顺着爬上去,大家休息一会儿,有力气了再上去。”

    温白羽眼看着四周的岩壁,虽然确实不太高,但是总有一定的高度,而且粗糙又不是楼梯,肯定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的。

    温白羽现在根本是有心无力,跟之前的反应一样,只要稍微一紧张,肚子就开始疼,更别说用灵力了。温白羽在下井的时候,看到蛋宝宝顺着斜坡滚下去,一时情急用了灵力,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那种感觉就跟抽干了一样,补都补不上来。

    万俟景侯知道他担心什么,说:“没事,我能背你上去。”

    众人坐下来休息,唐子拿了食物出来分,二山和豹子在四周找了一遍,发现了几具尸体,这次的行动还真是惨烈,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大家坐下来吃东西,气氛很沉闷,二山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贪那个钱了。”

    温白羽说:“玉蝉是你卖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地图还被唐老板忽悠了末世门外丧尸汉。”

    二山有点悔恨,说:“嗨,不瞒温小公子说,我这不是太贪了吗,起初唐老板说了,我也不信,毕竟这是我捞出来的古董,我都反复看了好几次了,怎么可能上面刻着地图我都不知道但是唐老板言之凿凿,又说真是好东西,我也就信了”

    众人吃了东西,看了看葬坑的高度,准备再休息一下,不然爬到一半没力气了,那还不直接掉下来吗

    骆祁锋坐着,没吃两口东西,总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他并不是忍不了疼痛的人,但是那种疼痛很磨人,总是一下一下的消磨着你的意志。

    骆祁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温白羽立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侧头一看,有些发愣,说:“你后背有伤口衣服都被血阴透了,快把衣服脱了吧,先止血。”

    骆祁锋看不到自己后背有没有伤口,他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下来,骆祁锋这个人比较懒,全是套头的衣服,脱下来之后,众人顿时“嗬”的吸了一口气。

    二山说:“哎呦骆哥你怎么搞的外面的衣服都没有破,身上怎么割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流沙里的石片刮伤了吧赶紧止血吧。”

    其他人也看见了,骆祁锋的背部靠上的地方,有两个很长的伤疤,伤疤是新的,非常深,而且竟然是对称的。

    二山这么说,不过他这么精明,自然也觉得奇怪,衣服没刮破,好端端的非常完整,就算皮破了,也不会是这种利器的剌伤,出血啊,瘀伤啊都有可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且带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两个伤口是对称的,一左一右,就跟丈量过一样。

    众人先没多说,这个伤口很新鲜,因为很深,所以还在流血,大家先给骆祁锋止住血,刚要捆上纱布,万俟景侯就抬手制止了。

    众人见万俟景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没有出声。

    万俟景侯走过来,蹲下看了看那伤口,骆祁锋看不见后背,只能出声问:“万俟老弟”

    万俟景侯没回答他,只是突然伸手,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伤口就裸露在外面,他一按,骆祁锋根本没有准备,疼的一激灵,“嘶”了一声,连打了两个寒颤。

    万俟景侯收回手来,说:“行了,包扎吧。”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动作很奇怪,不禁靠过去,小声说:“发现什么了”

    万俟景侯指了指骆祁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骆祁锋的眼睛是灰绿色的。”

    温白羽说:“这我看得出来”

    万俟景侯又说:“我起初以为是混血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因为混血,那是因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或许骆祁锋确实是混血,所以他身上的气息相对微弱,我一开始没看出来。”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奇怪,万俟景侯说的含含糊糊的,他心里痒得厉害,赶紧说:“别卖关子了快穿之装逼高手。”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轻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厉害,偏偏万俟景侯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温白羽一脸黑,黑得跟锅底似的,只好凑过去,在万俟景侯的嘴皮上啃了一下。

    哪知道万俟景侯却早有准备,一下按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嘴唇死死贴在一起,温白羽鼻息粗重的“唔”了两声,又怕那边的人看过来,只好让万俟景侯亲了个够本儿。

    两个个分开之后,万俟景侯挂着一脸微笑,还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温白羽脑袋里“轰”的一下炸起一片烟花,总感觉万俟景侯这个动作无比骚气而下流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说:“骆祁锋不是普通人,上古有四种凶兽,他的祖先应该是其中之一,梼杌,形似猛虎,尾长一丈八,眼睛呈绿色,胳下有双翼,但是不能飞。”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那他的伤口”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应该是有人割走了他的双翼,不过很显然,骆祁锋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人割走了骆祁锋的双翼,非但骆祁锋本人不知道,而且万俟景侯也没有发觉,竟然是悄无声息的就割走了。

    温白羽有些惊讶,骆祁锋竟然是梼杌,不过显然骆祁锋自己也不知道。

    骆祁锋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正在把衣服套头穿上,他这个动作有些艰难,双臂一动撕扯着后背的伤口,疼的冷汗直流。

    怪不得这么疼,那并不是简单的小口子,而是割走了东西,当然会疼。

    骆祁锋穿好衣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已经麻木了,总觉得后背的伤口好了点。

    众人休息好了,就准备往上爬,唐子是坟,本身可以变出原型把他们带上去,可是现在还有二山、豹子和骆祁锋在场,这几个人都是不知情的,所以剩下的还要靠他们爬上去。

    万俟景侯看了看四周,然后翻了一下背包,里面有一条绳索,他爬上去之后可以把绳索扔下来,拉其他人上去。

    万俟景侯让唐子帮忙看着温白羽,然后快速的背上背包,往前助跑了几步,猛地跳起来,一下跃上了墙壁,双手一抓,准确的抓住了岩壁突出的石头。

    豹子是个打手,身手自然没话说,看着万俟景侯一下越起那么高,而且准确无误的抓住岩石,之后一点儿也没有停顿,用飞快的速度往上攀爬,看的都目瞪口呆了,不得不佩服万俟景侯。

    岩壁不是太高,万俟景侯很快就爬了上去,车马室整个坍塌了,但是外面的墓道还是好的,万俟景侯爬上去之后,一下窜进了墓道里,随即把绳子抛了下来。

    二山本身想第一个抓住绳子的,不过万俟景侯抛下绳子之后喊了一声:“白羽。”

    二山多多少少看出来景爷和温家小公子交情不浅,而且温家的两位爷也不好对付,没必要有什么过节,就让温白羽先抓住绳索相忆采芙蓉gl。

    温白羽抓住绳索,把锁扣扣在腰间,万俟景侯快速的拉着他往上去,好像温白羽只有纸片那么轻似的。

    紧跟着又把唐子和雨渭阳拉了上去,下面只剩下三个人了,二山和豹子争先恐后的,骆祁锋就留在最后一个。

    骆祁锋仰头看着众人把豹子拉上去,忽然感觉背后有东西看着他,猛地回头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骆祁锋狐疑的看着身后,深坑就这么大的距离,一眼能望到头,不过到处都是流沙,而且还掩埋着很多车马,流沙下面还有那些光头女尸。

    骆祁锋扫视了一圈,总感觉身后有一种目光盯着他,还以为是那些摔下来的粽子。

    “骆祁锋”

    上面喊了好几声,骆祁锋才醒过梦来,赶紧抓住绳子锁在腰间,然后让众人把他拉上去。

    骆祁锋被拉上去,到了墓道边,众人拽着他把他拽进墓道里,稍微一较劲,后背的伤口又撕开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疼。

    众人好不容易爬上来,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骆祁锋要继续往里走,二山立刻说:“骆哥,不能往里再走了啊,这墓太邪乎了”

    骆祁锋说:“你不愿意往里走,就自己回去,我没拦着你。”

    二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实在太危险了,只好继续劝骆祁锋,说:“骆哥你听我劝啊,刚走到这里就这么多危险,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这座墓太凶了,而且唐老板也死了,谁都不了解这个墓葬。再者说了,那个叫叶流响的,古古怪怪,说不准不是个好鸟呢”

    他说着,就看到骆祁锋的目光一下扫过来,灰绿色的眼睛带着一股狠意,二山立刻就不说话了。

    豹子也想往回走,那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只是把绳索收回背包里,然后拉上背包,伸手进口袋里,确认了一下烛龙蛋没有事。

    然后拉起地上的温白羽,说:“还能走吗”

    温白羽点头,万俟景侯说:“那就走吧。”

    唐子和雨渭阳自然跟着他们,都知道他们是来这个墓里找蝉相关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二山和豹子有点傻眼,没想到他们还要继续走,二山只好说:“那咱们只好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他说完话,都没人理他,万俟景侯已经扶着温白羽走远了,二山还惋惜的唉了一声。

    温白羽他们向着墓道深处走,二山和豹子就折返的向着来的方向走,很快两拨人就互相看不见了。

    众人继续往里走,墓葬穿山而建,山地并不小,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走不到头,看这样子离主墓室还很远。

    经过了车马室,还有兵器室,里面全是西汉时期的武器,大多已近锈掉了,有点被腐蚀的烂了。

    武器室也非常大,看得出来这座墓的主人除了奢靡之外,而且还非常尚武清穿之复鼎。

    众人一个墓室一个墓室的走过,很快就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面前,这座墓室里横着并排摆放了三个青铜鼎,旁边有很多手捧金盘子的人甬。

    金盘子上放着花花绿绿的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西汉的时候达官贵人都在追求长生不老,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一看就是毒素超标,多半也是那种丹药了。

    众人之前领教过这里的人甬,都不敢贸然去动这些人甬,如果又蹦出光头女尸就不好了。

    大家在墓室门口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叶流响,也不是什么主墓室,就没有打算进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说:“等等,有呼吸的声音。”

    他这样一说,众人就想到了老章,但是这座墓室里没有任何的棺材,肯定不能存放会呼吸的活人。

    所以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三口大鼎上。

    这么大的鼎,如果藏一个大活人的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众人听着声音,慢慢的走进来,目光都注视着那三口大鼎,一走进来,温白羽立刻皱起眉来,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加上刚才的呼吸声,难道又是老章那样半活不死的人

    他们走进来,离近三个大鼎,很快就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其实是从中间的那口大鼎里传出来的。

    因为大鼎有一人高,仰头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万俟景侯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等一下,然后他快速的跃起,抓住大鼎的边沿,顺势往上一撑。

    众人就见万俟景侯的眼睛眯了一下,鼎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一只手抓着大鼎的边沿,另一只手竟然伸进去似乎要掏什么东西,伸手一抓,竟然抓出一个人来

    众人都是“嗬”的一声,那个人分明就是叶流响

    大家都没想到,叶流响竟然在一口大鼎里面。

    万俟景侯抓住叶流响的领子,单手提着,然后快速的往下一纵,带着叶流响跳了下来,随即把人平躺的放在地上。

    骆祁锋第一个冲过去,没想到小叶竟然在这个地方,而且他显然失去了意识,两颊潮红,呼吸有些急促,躺在地下不停的颤抖着身体。

    骆祁锋把他的头扶起来,伸手摸了摸叶流响的额头,一手全是汗,而且不是冷汗,叶流响身上发热,一摸都觉得烫手。

    温白羽说:“小叶受伤了这么大血腥味”

    万俟景侯摇头,说:“血腥味是因为鼎立还有东西。”

    他说着,突然踹了一下大鼎,那大鼎“轰”的一声应声倒地,随即发出“咚”的一声,还在地上滚了两下。

    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出来,众人一看,顿时就愣住了,这竟然是一个分格鼎。

    在汉朝的时候,鼎作为祭祀用的礼器已经逐渐变少,而变成了真正的食物器皿,分格鼎是一种放零食用的食物器皿,可以把不同的食物放在一起,而且不串味重生八十年代农妇。

    随着分格鼎轰然倒地,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而且流出一洼的鲜血来。

    那些东西,分明是剁碎了的人体躯干,估计之前是井井有条的摆放着,不过被万俟景侯一踹,现在已经乱七八糟的了。

    万俟景侯说,刚才叶流响就躺在分格鼎的中间一格,旁边全是尸体碎,看起来非常恶心。

    温白羽捂着口鼻,几乎要晕过去,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中,还有脑袋,温白羽勉强能看出来,这几个人是之前和他们一起掉下深坑的。

    当时万俟景侯说能找到的都找到了,之后二山和豹子有找到了几具尸体,没想到原来没找到的人,不是因为被流沙埋得太深,而是因为他们的尸体竟然在这里

    那脑袋圆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显然不是被流沙活埋而死的。

    温白羽不由的想到,在流沙埋下来的一霎那,竟然有人趁乱潜伏在他们身边,然后抓走了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也是之前一起戏耍叶流响的人

    温白羽闻着这种血腥味,实在觉得头晕脑胀,肚子里有点发凉,嗓子一阵阵痉挛,想要呕出来。

    温白羽腿发软,骆祁锋那边抱着叶流响,叶流响喘气的声音很大,显然在发烧,而且是高烧,但是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骆祁锋摸着他身上这么烫,叶流响又穿了太多衣服,捂着更是烫,就把他的衣服解开,外衣全都脱了,刚要伸手去拽叶流响的手套。

    叶流响这个时候手一动,突然抓住了骆祁锋的胳膊,然后睁开了双眼。

    骆祁锋一阵欣喜,说:“小叶醒了”

    众人都放弃了那些尸体,全都围拢过来,叶流响确实醒了,眼睛被高温烧的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看起来有一点儿可怕,无论是嘴里的哈气,还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气息,都滚烫无比,好像整个人要燃烧起来了。

    叶流响的手抓着骆祁锋的胳膊,然而整个人双眼无神,好像看不清东西一样。

    骆祁锋轻轻擦了擦他头上冒出来的汗,知道小叶听不见声音,伸手去摇他,但是叶流响仍然没有知觉,只是张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哈哈”的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骆祁锋不知道叶流响到底怎么了,只觉得他是在发烧,但是发烧没这么邪乎,叶流响似乎很痛苦。

    温白羽说:“小叶这是怎么了”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走过去蹲下来,突然伸手一捏,正好捏住叶流响的双颊,他手劲似乎很大,一捏之下,叶流响就乖乖张嘴了。

    万俟景侯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的站起来,走到人甬旁边,捏起金盘子上的一枚花花绿绿的丹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骆祁锋立刻明白了万俟景侯的意思,说:“小叶吃了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说:“味道很大,是五石散系统美女导演。”

    雨渭阳惊讶的说:“五石散”

    雨渭阳还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在书里看到过,五石散在魏晋时期非常流行,是魏晋贵族和有钱人中一种长生不老的药。五石散其实是一种药,少吃确实能对症,但是吃多了就是一种中毒表xiàn。

    五石散的配方虽然有很多个版本,但是无论哪个版本,五石散都是一种极强的烈性药,非常燥热,而且说白了还有壮阳的效果。

    叶流响的身体显然非常虚弱,而且看起来还吃了不少的样子,已经有中毒的反应了,浑身的燥热发散不出去,憋得一身通红。

    显然众人都听说过五石散这种东西,骆祁锋说:“这可怎么办”

    魏晋朝流行的五石散,其实最早在汉朝就有,不过在汉朝,五石散是作为一种石药在用的,并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但是五石散有制幻和催情的效果,估计墓葬的主人把这种东西当成刺激用了。五石散也叫寒食散,吃了这种东西必须吃冷的,冲冷水,最好还要喝酒,通guò这些途径让过强的燥热之气发散出来。

    当然还有另外的发泄途径,就是通guò**发散出来

    众人手上没有带酒,这东西肯定用不上,叶流响不知道吃了多少,难受的厉害,双眼无神。

    骆祁锋只好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叶流响身上大大小小的针孔还有红肿,立刻显露了出来,那些红肿因为时间有点长,已经开始消失了,针孔有的已经成了一个小血点,有的不知道是多粗的针,竟然留下了一个伤疤。

    骆祁锋看的一愣,真不知道叶流响受了多少罪。

    最可怕的是,叶流响背部的蝴蝶骨上,竟然有两个长长的伤疤,也是对称的,但是比骆祁锋身上的要狰狞的多。

    温白羽看的一愣,骆祁锋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伤疤,但是他们都看得见,两个人背后竟然都有伤疤,不过叶流响这个年头很久了,伤疤特别狰狞,蜿蜒在少年瘦弱白皙的背上,看起来无比可怕。

    骆祁锋轻轻揉着叶流响的头发,似乎在安慰一样,刚想要摘下叶流响的手套,叶流响嗓子里立刻“咕噜”了一声,似乎有些激动,瞪大了眼睛,使劲摇头。

    众人都被叶流响这个惊恐的眼神惊呆了,一时都不敢摘下叶流响的手套。

    叶流响衣服全脱了,还是热的出汗,身上脸上,只要是皮肤,烧的都烫手,眼白全红的,单薄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着。

    温白羽说:“还有其他办法吗”

    万俟景侯看像骆祁锋,说:“你帮他发泄一下吧。”

    他们现在没有酒,也没有凉水,不能喝酒,也不能冲冷水澡,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这么高的高温,叶流响脑子都要烧糊涂了。

    骆祁锋一下有些尴尬,他忽然想起在深坑里自己做的梦,不过现在是要救人,骆祁锋立刻点点头。

    叶流响则是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骆祁锋,似乎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众人都有些尴尬,赶紧转过身去,叶流响就躺在骆祁锋怀里,骆祁锋先是伸手摸了摸叶流响背部的伤疤,粗糙的手指在伤疤上蜿蜒而下东海剩女。

    叶流响缩了缩单薄的肩膀,张了张嘴唇,不过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睛盯着骆祁锋。

    骆祁锋让叶流响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环抱着他,轻轻抚摸着叶流响的头发以示安慰,另一手直接往下。

    叶流响躲在他怀里,不断的发抖,眼睛眨的飞快,全身都在抖,骆祁锋其实压力也很大,他自从做了那个梦中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很不对劲,起初只是关心这个少年,没想到竟然就变质成了这样。

    骆祁锋一方面安慰自己,只是替小叶纾解一下,另一方面则口干舌燥,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禽兽。

    叶流响缩在骆祁锋怀里,睁着眼睛看他,毫不避讳骆祁锋碰他下面,似乎根本不了解一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的骆祁锋心里直发抖。

    骆祁锋硬着头皮努力了一会儿,但是发现叶流响自始至终,根本毫无反应,看着自己的两个大眼睛里面慢慢充满了泪水,似乎有些委屈,还有些屈辱在里面。

    骆祁锋顿时慌了,立刻松开手,抱着叶流响,说:“对不起,对不起”

    叶流响根本听不见,流出来的眼泪也是滚烫的,烫的骆祁锋直心慌,难道叶流响恶心自己的触碰说来也是,叶流响再瘦弱,毕竟是个少年,并不是小姑娘,而自己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邋里邋遢的大叔。

    叶流响根本发泄不出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五石散,身体烧的跟火球似的。

    万俟景侯只好说:“背上他,咱们尽kuài找出去的路。”

    骆祁锋点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兜头给叶流响穿上,他的衬衫非常宽大,叶流响穿一件正好都遮住了,宽大的衬衫也不会让他太憋闷,随即把人背在背上,说:“快走。”

    众人从墓室里出来,本身想要往回走,就在这个时候,墓道里却传出二山和豹子一边飞奔,一边大叫的声音。

    那两个人一看到众人,立刻挥舞着手,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大喊着:“景爷景爷救命啊啊啊粽子来了”

    他们往前飞快的跑,身后两个粽子紧追不舍,也疯狂的跑着,二山和豹子满脸都是血,看来是经过搏斗的,他们身上都有枪,不过现在手里握着的都是军刀,看来子弹都打光了。

    骆祁锋正愁没地方撒火气,一下将子弹上膛,然后瞄准后面的粽子,“砰砰”快速的开了两枪,子弹正好打中两个粽子的头。

    两个粽子一下趴在地上,顿时血肉横飞的。

    二山和豹子都被子弹吓傻了,他们离粽子那么近,骆祁锋就敢开枪,万一打偏了他们脑袋就给爆掉了。

    二山和豹子跑过来,后面还追了不少粽子,大喊着:“快跑捅了棕子窝了,后面还有”

    豹子大喊着说:“那些粽子都在井口守着,我们刚才一过去,差点死在那儿”

    后面的粽子源源不断,就跟潮水一样,实在不知道这个墓主人到底弄了多少这种光头粽子来末世女配逆袭。

    之前他们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光头女尸,估计就是从墓葬的井口爬出去的。

    骆祁锋一边跑,一边回身放了几枪,子弹很快就打光了,但是粽子竟然还有很多。

    众人往前跑去,很快就看到一扇巨大的千斤闸门,闸门是石头的,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蝉,典型的西汉雕刻方法,古朴大气,一股浓浓的粗犷之感。

    二山看见千斤闸,顿时脑袋一蒙,说:“完了怎么打开门千斤闸一落下来,谁也打不开”

    众人跑到千斤闸面前,闸门非常大,巨大的石头,看起来是一块完整的石头,连个缝隙都没有,封的严严实实,这后面恐怕就是主墓室了,但是谁也打不开这座门。

    眼看着后面的光头女尸就要追上来,这简直变成了瓮中捉鳖,他们根本没有退路了。

    温白羽伸手摸着千斤闸,突然发现闸门中间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很小的凸起,因为闸门实在太大了,那一个小凸起显得非常渺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这个东西,还以为是大石头打磨的时候没有大磨平一样。

    温白羽脑子里一闪,立刻冲着万俟景侯说:“玉蝉玉蝉”

    万俟景侯一下就会意了,从兜里掏出玉蝉,这枚玉蝉是那时候从唐老板身上找到的,就是二山卖的那枚。

    万俟景侯捏着玉蝉,立刻把玉蝉对着千斤闸上的凸起贴上去,就听“咔”的一声,玉蝉和千斤闸竟然吻合的一丝不差。

    万俟景侯里按住玉蝉,然后转动起来,就听“喀啦喀啦喀啦啦”的声音,似乎是齿轮在转动。

    千斤闸发出“吱呀”的声音,很快就从地面升了上去。

    闸门一下就打开了,众人立刻冲进门里,身后的光头女尸猛地追过来,却在闸门面前突然都停了下来,疯狂的大吼着,嘴里发出“咯咯”的吼叫声,但是并不敢越过千斤闸。

    粽子们似乎非常忌惮这座墓室,在外面不断的走动着,疯狂的大吼着,但是就是不敢跨进来一步。

    二山和豹子似乎得到了重生,猛地瘫坐在地上,“呼”的送出一口气,豹子说:“我的妈呀,差点吓死老子,这他妈晦气。”

    二山则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是主墓室吗,这陪葬品,太多了吧”

    确保那些光头女尸真的不会闯进来,温白羽才有心情去看周围。

    这是一间非常雄伟的墓室,墓室之间金碧辉煌,四周刻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正中间放着一个棺椁,看起来绝对有来头。

    棺椁上面有铭文,二山首先冲过去看,顿时脸上惊讶的不行,说:“天呢,这是江都王刘健墓,不过刘健竟然自称朕,刘建不是造反自杀的吗,看来这老小子死了都不悔改啊,不过这里的陪葬品,还真他娘的像是天子级别。”

    温白羽的重点到不在那个棺椁上,他们现在首先要想怎么样打一个盗洞,外面全是守着的光头女尸,肯定不能这么出去,最好的办法是在主墓室里打个盗洞,然后钻出去,把叶流响带到医院去名将养成手册。

    要知道发烧时间长了都能把脑子烧傻了,更别说叶流响现在是中毒的表xiàn了。

    但是这座主墓室是穿山而建,上面必然是坚固的岩石层,他们想要打盗洞出去,估计要花些时间。

    温白羽吸了吸鼻子,说:“嗯这是什么香味”

    他对这种气味非常敏感,有点香,很像是檀香,但是又比檀香的味道幽远,实在说不好是什么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一股凉意顺着鼻子一直往下窜,紧跟着肚子里顿时一阵绞痛,疼的温白羽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立刻就要倒在地上。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温白羽,皱眉说:“别深呼吸,那是燃犀的香气,燃犀是大寒的东西,你现在受不了。”

    雨渭阳也感受到了那股香气,除了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气扑面而来。

    唐子握住雨渭阳的手,说:“雨老板尽量别深吸气。”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温白羽身上,然后又把口袋里的烛龙蛋拿出来,塞在温白羽手里,说:“握着它,比较暖和。”

    温白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着万俟景侯真把他家蛋宝宝当成暖手宝了

    不过温白羽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烛龙蛋抱在手心里,一股暖意从烛龙蛋里冒出来,带着正阳的气息,似乎慢慢中和了温白羽身上的寒意。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的气息渐渐稳dìng下来,转头对骆祁锋说:“供桌上有燃犀香,去拿过来,把燃犀放在他鼻子下面闻。犀角是大寒之物,能中和他身上的毒性。”

    骆祁锋立刻走过去,果然看见棺椁后面有一个供桌,上面烟气袅袅的,一个小炉鼎里飘散出一股白烟。

    骆祁锋匆忙的把炉鼎打开,因为看到温白羽和雨渭阳对这种香反应很大,也不敢走过去,就在这个地方,把小炉鼎端起来,让叶流响就着闻。

    炉鼎一打开,香气就很浓烈了,叶流响闻到这个味道,不禁深吸了两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有意识了,而且非常管用,叶流响的眼白一下就变成了白色,红色慢慢的退了下去。

    叶流响的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骆祁锋一阵欣喜,看起来这种燃犀真的对叶流响有作用,叶流响近乎贪婪的使劲吸了吸燃犀,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叶流响身上的燥热滚烫就慢慢减退了。骆祁锋终于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见燃犀管用了,淡淡的说:“这种犀角早在很久之前就灭绝了,现在根本找不到,而且在墓中吸收了两千年的阴气,寒气更足,是个好东西,你把他带上。”

    骆祁锋点点头,又发现供桌上还有两个东西,看起来就像硕大的冬笋一样,表皮黑漆漆的,最上面带着一些棕黄色,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冬笋,而是犀角。

    是两只没有经过打磨和处理的犀角,这么大的犀角,估计能燃烧很久,骆祁锋也不知道叶流响到底吃了多少,需要多少燃犀的寒气来中和,所幸把这些犀角全都装了起来。

    趁着这个功夫,二山和豹子竟然已经把棺椁打开了两层,就剩下最后一层棺材了,万俟景侯抬头一看,顿时皱眉说:“要命就别动爱总会各安天涯。”

    他一说话,吓得二山和豹子全都不动了。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你歇着,我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棺材旁边,棺材的盖子微微有一个缝隙,绝对不可能是下葬的时候工匠没有弄好,显然是被人打开过。

    二山和豹子开启一二层的时候,万俟景侯并没有看见,不知道有什么端倪,但是看着最后一层,显然被人打开过。

    万俟景侯伸手推开棺材盖子,就见里面竟然躺着一个龙袍加身的尸体,他的身上一身西汉的龙袍,手边竟然还放着皇帝大印。

    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但是奇怪的是,保存良好的尸体,正以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腐烂。

    万俟景侯拿出龙鳞匕首,合着刀鞘抵在尸体的喉咙中,稍微用力,就见正在腐烂的尸体仰起头来,然后嘴巴一张。

    二山和豹子不禁同时探头过去瞧,但是他们看到的并不是西汉人非常中意的玉蝉,尸体含着的,竟然是一枚木头珠子。

    珠子一下就掉了出来,万俟景侯戴了手套,才伸手进去把珠子拿出来。

    温白羽靠着幕墙,看着万俟景侯手里的木头珠子,顿时惊讶的说:“菩提子”

    万俟景侯点头,说:“和之前的金蝉子菩提一模一样。”

    菩提子上面非常干净,也没有血迹,并不像含在死人嘴里的东西,显然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偷梁换柱了,把墓主嘴里含着的东西调换了出来,然后放进来了一枚菩提子。

    众人在主墓室里挖了盗洞,虽然墓室很坚固,但是他们人多,工具也齐全,终于还是从盗洞钻出去了,二山和豹子立刻把盗洞给埋上,不让那些光头女尸跑出来。

    他们已经横跨了一座山,还要重新翻山越岭的回去,来到刚开始下洞的地方,又填了土,把唐老板祖上挖出来的盗洞也给填上了。

    大家把叶流响送到了医院,叶流响因为闻过燃犀,并没有生命危险了,除了危重病人,医院不允许陪床,众人只好把叶流响一个人留下来。

    骆祁锋怕小叶身上的毒性还没散,就把犀角也留下来给他,让他收好了,反复和他强调,如果真的难受,一定要闻一闻。

    犀角并不会上瘾,犀角在古人眼里是具有灵气而神圣的东西,燃犀通灵就是其中一则典故。

    温白羽他们累了一天,就在旁边找了家酒店住下来,温白羽把蛋宝宝拿出来,这一看顿时喊了一声,万俟景侯被他吓了一跳,立刻走过来看。

    就见温白羽捧着蛋宝宝,指着那条缝隙说:“裂缝更大了。”

    裂缝果然更大了,咧开了一道口子,从裂口处甚至能往里看了。

    温白羽立刻眯着眼睛往里看,蛋宝宝还是暖乎乎的,从裂缝的地方不断的有热乎乎的气流传出来,蒸的温白羽脸上都暖洋洋的芳草觅天涯。

    温白羽朝里看了几眼,但是看到的却是一片白色,而且还是类似于羽毛的白色。

    万俟景侯见他看的那么认真,不禁也朝里看了一眼,果然是白色的羽毛,但是羽毛正好遮住了裂缝,只能看到羽毛,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温白羽顿时激动的笑着说:“看起来是个小鸿鹄啊,你这个烛龙的基因不够强大啊。”

    万俟景侯则是淡淡的说:“没关系,多生几个。”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差点被万俟景侯的话直接呛死,他一点也不想多生几个,每次都要被抑制灵力,而且动不动就肚子疼,还不能吃肉,闻着什么都觉得难闻,这实在太折磨了。

    说起来温白羽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被万俟景侯折磨,不然万俟景侯那惊人的体lì,一做就一夜,天亮了之后才很勉强的才发泄出来,简直就是禽兽。

    第二天一大早,探病时间一到,大家就去了医院,准备看看叶流响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骆祁锋坐在楼道的椅子上,仰着头,双手插兜,下巴上全是胡茬子,不知道在冥想什么。

    众人走过去,骆祁锋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深沉。

    温白羽奇怪的说:“怎么坐在楼道不进去吗,小叶呢情况不好”

    骆祁锋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们。

    温白羽一看,顿时愣住了,竟然是一张照片,上面画的是一只玉蝉,看起来和他们之前看到的玉蝉很像,但是显然不是一只,这只玉蝉更加通透一些。

    骆祁锋示意他看背面,温白羽就把照片翻过来,上面有一行字东西拿到了,谢谢你们。

    温白羽顿时觉得怔愣了,说:“这这是小叶留下的”

    骆祁锋点点头,下意识从兜里拿出烟来,但是这里是医院,只好把烟烦躁的碾碎了扔进垃圾桶里,说:“我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只有这张照片,还有从墓里带出来的犀角,也不见了。”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骆祁锋又说:“他为什么这么做棺椁里的玉蝉是他偷换的他要玉蝉干什么还有犀角。”

    叶流响拿走了玉蝉,还有聚魄养尸的犀角,这一路上又发生了很多和他相关的事情,众人一时都有点沉默,或许这些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有叶流响背部的两条伤痕,骆祁锋背部的两条伤痕

    温白羽说:“这么空想肯定想不出来,如果想知道的话,咱们去叶流响的家里走一趟。”

    骆祁锋说:“去他家里走一趟他既然能溜走,肯定不会让咱们找到。”

    温白羽摇头,说:“他拿走了犀角,我只想知道,叶流响现在到底是活着,还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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