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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史老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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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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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想洗耳恭听,吏老传授的经验都是无价点宝,他肯对瞥口讥,也是看得起自己。为官之道,为人之道。都有许多讲究许多窍门,非真正信任之人,不可透露。今天史老叫自己看,看来还是大有深意。

    他又看了李丁山一眼,李丁山冲他微微点头,意思是,史老说,我们听,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

    夏想就接过史老的话,好奇地问:“什么现象?以史老的眼光发现的问题,肯定特别独特,一定有惊人的发现。”

    “倒谈不什么惊人的发现,只是觉得其实说起来最后成就大事者,都有几个共同点罢了”史老喝了一口茶,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味茶水的清香,过了许久,才睁看眼睛,看着夏想和李丁山和地一笑,“我话说了一半,你们两个怎么都不问一问是什么共同点?”

    夏想和李丁山相视一笑,说道:“聆听史老的教诲,要有机遇,更要有耐心。”

    “啪”的一声,史老将手中的健身球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指了指夏想。冲李丁山笑着说道:“丁山,我现在才相信你的眼光也是不错,这个夏,一开口就说出了两个共同点,不简单他说对了,成大事者。首先机遇和耐心,缺一不可!”

    夏想不好意思地笑了:“史老说笑了,也夸错了,我只是说要听史老的教诲,首先要有机遇,然后更要有耐心,可不是说成就大车的人的共同点。”

    史老摆摆手:夏,在我面前不必谦虚,你能意识到这两点,就证明你有这方面的基本素养,也说明你意识到了机遇和耐心的重要性。机遇听唯心的意思,其实不然,机遇,从来是为时刻做好准备的人所准备的机会,是对他们努力付出的一种回报。但能不能抓住机遇。还要看他有没有足够的耐心。”

    今天的史老,精神状态非常好,也谈兴很高,他索性也放下拐杖,一手捧着茶壶,一手做出手势,继续侃侃而谈。

    “为官之道,有一句老生常谈的话就是,要做官,先做人。做官之人,在官场上要先和上下级处好关系。上下级也好,党和国家也好。每个人每天要面对的,还是要具体到个人。

    所以集体和组织,其实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对党负责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归根结底,还是要具体到对某一个人负责。做官先做人。看似浅显的道理,却有许多人过不了关。”

    “弄清了集体和个人的关系,就要在心中树立起一个信念,就是我当官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还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说一句大实话,没有几个真正当官的人,进入官场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倒不是我矫情,也不是以已度人,而实事求是地讲,因为在一个人没有身居高位之前,是没有俯视天下的眼光和胸怀的。就算有人口口声声说是作官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也只是表演给别人看罢了。一个人。只有站在了高位之上,只有在满足了自身需耍。没有了后顾之忧之后,才会心怀天下。情系苍生!”

    夏想听了,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今天史老的话,句句肺腑。作为一个老党员和前省委书记,能够说出这样的大实话,也是他真正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说出了交心之话。夏想也不是完全反时口号主义和标语主义,但真正深入官场的人。又有几人将对外宣传的漂亮的口号和标语当成真事?当自欺欺人成为一种传统,成为一种文化,对一个国家来讲,其实是一种悲哀。

    更是一种社会的退步。

    许多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也明白说出来的都是假话,但人人都说。都还说得慷慨激昂。就象许多被拿下的贪官一样,天天讲反贪,天天讲高尚和道德,而且他表面还煞有介事,穿着朴素,口号喊得响亮,被查处之后,许多人还难以置信如此艰苦朴素的人,也会贪污上千万?

    更有为了当官连亲生父母都不认的人,不但伪造学历,连履历、姓名甚至年龄都是假造的,为了争夺干爹死后的千万家产,不惜和人家的亲生女儿抢遗产。结果东窗事发。被人揭了老底,最后丢官入狱,还名声扫地。

    夏想理想中的官员是,可以有私心杂念,但在满足了一己之私之后。必须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公心,不能当官的目的只是为了升官发财。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大公无私,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以圣人的要求来要求官员,不如用严格的制度来制约官员。

    真要想以道德规范来约束人的思想行为,任何规章制度都不如宗教的力量来得完美。

    “不说别人,先说我的经历。在我从市长升到市委书记的时候,有一个关卡,就是上级领导本来想空降一个书记过来,在空降之前,前来市里征询一下各个常委的意见。结果省委组织部的人本来想在当地停留三天,结果不到一天就返回了省城,三天后就任命就下来了,我坐地转正,由市长接任书记史老说到往事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闪动着一种回忆的光芒,缓缓地转动手中的紫砂茶壶”且为什么吗。是因为我众个市长做得足够好,和所有的常娶其处?还是因为我软弱可欺,大家愿意让一个性子绵软的人当书记,好过空降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是!”

    史老的问题不需要夏想和李丁山皿答,他是自问自答:“我当市长的三年里,得罪过不少常委,也和许多人顶撞过,而且在原则的问题上。从来没有退却过,可以说,许多常委都对我有意见,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对我接任书记。大部分还有抵触心理。但最后为什么省委组织部来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还是想要让我坐地转正?就是因为有一点我让他们放心,我是一个强势市长不假,我也做不到绝对的公正。但我在许多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肯退让一步,绝对坚持一个公正的原则,而且在许多人的争斗之时。保沾手的利益,绝对不沾。再多的钱放在眼前。也不动心。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底线,做事情要坚持不要过界。所以在他们看来,我当书记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因为我坚持公正,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有了足够的公信力。”

    夏想暗暗替史老总结出了又一个共同点,就是坚持原则,保持一颗公正之心,身居寄位。要努力做到不明显的偏向!

    史老接下来又讲了他由省长升任省委书记之时的一件事情。

    史老担任省长时,燕省省委书记为人非常低调,不过他虽然低调,却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而且他的个性很强,一般认准的事情,认准的人,别人很难让他改变看法口史老和他共事之时,没少发生过矛盾。因为史老的性子也有不服输的一面,就和书记多次在常委会上争吵。

    等书记卸任时,上级领导征求他的意见,是不是史老适合接任书记。他直接给史老下了结论:“只有省长之才,没有书记之能。”因为他在京城之中有非常强硬的后台,他的话份量很重,直接影响到了上层对史老的看法。

    后来上层决定,要平调史老到另外一个省任省长,空降一名书记过来,再从副省长中提一名省长上来。其实就相当于再让史老干几年省长。就差不多退了,以后没有再当上书记的可能,基本上是前途无望了,,

    史老听到消息后,大惊,当时已经下班,他就直接找到书记的家,要求面谈。书记隔着门,在门口对他说道:“该说的话。我已经对中组部说完了,你再找我也没有用处了,我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史老知道书记的意见,对他的影响很大,也知道他的性格非常固执。轻易不会改变。他和他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气早就了如指掌,但事关自己一生的前途,不得不赌上一把,就一脸真诚地说道:“辛书记。我找您来,只说:句话。第一句话是,我和您搭班子几年来,虽然和您经常发生冲突,但请您用心想一想,有哪一次冲突和矛盾,是因为个人原因而起?第二句话是,我当省长几年来,得罪过不少人,也提拨过不少人,您可以对照一下,我得罪过的人和提拨过的人,现在在工作岗位上的表现如何?第三句话是。我在担任省长的几年里,做出过什么成绩?为燕省的经济发展做出过多大贡献?为燕省引来多少投资?想必您心里有数。从真正出于为燕省人民的角度考虑。您再仔细考虑一下,我是不是适合接任书记一职!”

    史老说完,也不理会辛书记的表情和反应,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下楼。

    几天后,史老接到了中组部的真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接任省委书记。

    “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在看不清楚方向的时候,就要凭借自己的直觉。去赌一把。赌对了,就有可能平步青云。赌输了,或许会一败涂地。又或者会原地踏步。但不管怎样,成大事者,都要有在关键时候赌上一赌的决心和蔫气,何况,人生不也是一场豪赌吗?”史老哈哈大笑,一口将茶壶中的茶水喝完,伸手将茶壶递给李丁山,“丁山,替我续满水!”

    李丁山起身去续水,史老意味深长看着夏想,突然发问:“小夏,你听了我的故事,有什么感想没有?”

    夏想从史老借故让李丁山离开就知道,他肯定有话要私下里对自己说。

    听到史老的问题,他微一思索,就说:“史老最后找辛书记的举动。看似鲁莽,实际上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首先,您对辛书记的为人比较了解,知道他性格在网强之中,也有分清轻重的一面。否则如果辛书记只计较个人恩怨,不顾全大局的话,您再找他解释也无济于事。其次,您对辛书记说的三句话,句句精辟,直指人心,让辛书记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他不收回他先前对上层所说的话,就成了他公报私仇,就成为他公私不分。最后最最关键的一点,其实您还是在告诫李书记和我,在官场之上,不管身居哪个位置,一定要坚持公正的原则不可动摇,只哼哼了公正之心,为人处事才有公信力,才能在关键时玄。得到上级领导的赏识!”

    史老听夏想说完,只是饶有兴趣地凝视夏想的双眼流露出柜笑意,却言不夏想也迎着史老审视的目光。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耐心地等候史老开口。

    直到李丁山拿着茶壶回来,史老伸手接过茶壶,才会心地一笑,却没有对夏想说话,而是对李丁山说道:“丁山,你总结一下为官之道,凡是升到高位之人,都有哪些共同点?”

    李丁山也是有所领悟,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说道:“首先要有机遇和耐心,其次还要保持一颗公正之心,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原则不能丢,就算做不到绝对公正。也不能有太明显的偏向,否则无法服众。最后,还要有敢于赌上一赌的勇气,”

    “说得基本正确,我再问你,我最后找辛书记面谈,走出于什么心理?。

    “当年您已经无路可退,也是抱了背水一战的决心,胜了就是赌封了。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李丁山犹豫片刻,说了心中所想。

    “没有了?”史老含蓄地笑着再问。

    “据我猜测,就是这些了李丁山也没有犹豫,点头答道。

    “所以说,丁山,你在某些方面不如小夏深刻,也不如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刁钻。赌博也要讲究技巧。如果不是我觉得足够了解辛书记,找他打出人情牌,我就不如直接到京城,找上层打出悲情牌。在官场上。能将问题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解决。就尽量不要惊动上层。否则很容易给上层留下轻浮或是办事不力的印象,即便过了眼前的一关,以后的关卡,就很难再过了史老伸手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夏,我老了,照顾不了丁山几年了。也只能将他扶到厅级的位置上,再以后的路子。就只能全靠他自己了。他的性格中有浮躁的一面,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也许你也认为他经过这两年多的磨练。已经克服了急躁的心理。但我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他的性格缺陷,始终存在,只不过因为有你在他身边,一直没机会暴露出来罢了

    李丁山被史老当面批评,又说他不如夏想。脸上没有一点难堪的表情,相反,还一脸诚恳地说道:“您说得对,我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但已经定型,改是改不了了。我在坝县,因为有夏一直在身边,有他出谋戈策,为我谋定而后动。所以没有做出什么错事。来到安县。又和小夏一起,他一切事情都理顺得十分清晰,我的书记的位子才做得十分安稳,可以说没有小夏的辅助,就没有我今天的政绩”。

    这一句话份量很重,夏想急忙站起来:“李书记,您可别这么说。太言重了,我担当不起”。

    “坐下小夏!”史老不知何时又拿起拐杖,重重地朝地上一放,十分严肃地说道,“你担得起他的感谢,如果你觉得担当不起,就是以后不想再帮丁山了。

    夏想只好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史老,您和李书记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让我当晚辈的怎么都不是您就直说好了,以后想让我怎么帮李书记,怎么和李书记在官场上共进共退,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我听着就是。”

    史老眉开眼笑:“小夏,你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聪明了。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想到了我想要说什么”不过我最欣赏的还就是你的聪明。我要的不是你如何帮丁山,而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承诺,就是今后在官场之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走到哪一步,不管你和丁山因为什么原因产生了冲突和矛盾,请记住一点,丁山永远不是你的敌人,你也永远也别把他当成你的敌人!就算丁山一时想不开,和你决裂也好,请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丁山是一个好人,他对你永远不会有私人恩怨!”

    夏想忤然心惊,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慌:“史老您何出此言?虽然我一向没叫过李书记李叔叔,但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就和我的亲叔叔一样。就算我和他对某些问题看法有不同意见,也是因为公事,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敌人!”

    史老压压手,意思是让夏想坐下,李丁山则直接伸出手,将夏想拉回到座位上。

    “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宁肯自己退让,可能也不会和丁山发生直接冲突。但官场上的事情,错综复杂,又瞬间万变,或许有时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和丁山为敌。真要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小夏,不要假做真时真亦假,而要真做假时假亦真”。

    第352章武沛勇被抓

    ,二管史老出于什么心理对自己苦心告诫。夏想都知道史沧阿山现点都好的,既是为了李丁山考虑,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或许在史老的潜意识里,自己能够比李丁山走得更远,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含蓄地表明,不让自己和李丁山为敌。夏想也知道官场上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明天,但有一点他能做到问心无愧,就是他绝对不会暗中做出不利于李丁山的事情。

    除非李丁山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正好被自己撞见,到时是法大还是人情大?夏想现在无法回答自己。只好安慰自己说道,李书记为人一向正直,不会贪污受贿,也不会做出天大的坏事。

    他现在算是完全清楚了史老的用意,也许是老人家自知时日无多,今天跟他讲了这么多,既有官场上的常态。又有为官之道,还特意交待了他和李丁山之间的关系,颇有交待后事的意味。夏想见史老脸上和手上无处不在的老人斑,心中还是略过一丝感慨,岁月不饶人,史老也确实老了,不管他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不是对,老人的谆谆教诲总是一笔值得珍藏的精神财富。

    见夏想诚惶诚恐的样子,史老对夏想的态度还算满意,也就说道:“我最后的能量就再扶丁山和你一把,明年丁山将会来市里,具体什么职务现在还说不好,可能要大幅度向前一步。至于你,两年后在安县坐到县长的个置,怎么样?”

    两年后夏想刀岁,刀岁的实职正处,还是县长,怎么说也是少见的升迁之路了。夏想也知道以史老的能量,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就有足够的把握。实际上,他能够到安县当副县长,也是史老的手笔。

    在史老面前子只需要保持一个足够的谦逊态度就可以了,不必再客套或是假装,夏想就恭恭敬敬地答道:“一切听从史老的安排

    史老开心地笑了:“好,好。有你这句话,今天就值得开一瓶好酒他高兴地站了起来,冲外面喊道,“史洁,去,把我珍藏了力年的好酒拿出来,今天我要和夏好好喝一杯。”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想和曹殊慧坐在一起,李丁止。和史洁坐在一起。史老坐在主座,如同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曹殊慧乖巧地得象个小妻子,为夏想夹菜,还小声地叮嘱他少喝点。要多敬长辈几杯。

    李丁山听到耳中,趁着酒劲对史洁说道:“女人不在年龄大而在于心思是不是剔透。你看殊慧年纪轻轻,却已经深得为人妻的三味。史洁,你以后要多向她学习。你看殊冀的一举一动,就会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贤内助了。”

    县想嘿嘿一笑:“别看她现在一副听话的样子,回到家里,也经常管我

    “不管你管谁?管你是爱护你。是照顾你。你们男人,天生就是让我们女人操心,让我们女人照顾的,是不是?”曹殊慧瞪了夏想一眼。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喜意,又冲史洁说道,“史阿姨,其实李书记的意思是,让你在外人面前多给他面子,让他充分体验一下大男子主义的感觉。至于回到家中,他再向你低头认错,或是温柔体贴,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了。男人都一个样。都好面子,千万别让他们在同事或朋友面前丢面子。我们忍他们一次让他们一次不要紧,大不了回家以后再还回来就走了

    史洁不说话,眉眼带笑看着李丁山。李丁山心中直夸曹殊慧聪明,看似她是替史洁说话,其实还是暗中告诉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话说得很委婉,但道理却讲的很清楚,又不让史洁感到难堪,他就暗夸夏想的选择是正确的,曹殊慧确实是一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女孩。

    相信她以后也一定能是合格的贤妻良母。

    饭后,史老让夏想陪他到外面散步,夏想就和李丁山一左一右,陪史老来到后院。

    史老住在一楼,从后门出去。有一个大约几十平米的小院子。冬天的院子,除了冬青是绿色的之外。其他的植物已经枯黄。三人在院中漫步,不知不觉话题就转移到了宋朝度身上。

    “宋朝度的能量超出了我的意外。没想到,他差一点扳到了高成松。这个人呀。心机深沉,隐忍功夫极深,不是池中之物。”史老第一次对宋朝度有了正面评价,他侧过脸看着夏想,笑容有些质疑夏。你和宋朝度现在走得挺近,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野心?”

    “官场中人,谁没有野心?。夏想呵呵一笑,他对宋朝度没有什么恶感,反而对他寄予厚望,至于史老对宋朝度为什备不太喜欢,他无心过问,也不想打听清楚,而且他也不以史老的好恶来决定自己的判断。就说,“其实宋部长也不容易。沉寂了两年多,一心想要扳倒高成松。不管走出于私心也好,还是公私兼顾,总是做出了一件有利于燕省人民的大好事

    “我听说,你和他一明一暗。打了高成松一个措手不及?”史老对夏想的结论不作评判,又问

    “算不上,我只是在按照我的原则,查到了厉潮生的违法乱纪的行为。正好由厉潮生引出了徐德泉。然后徐德泉又和武沛勇有牵连,而他们都是高成松的人。说是巧合也行。说是有意为之也可以,总之,宋部长也是充分利用了一系列事件带来的影响,顺藤摸瓜找到了许毒不利于高成松的证据。”夏想淡淡地一笑,很坦然地说道。

    史老点点头:“扳倒了高成松也好,他近两年也确实太嚣张了一些。倒了也好,有利于燕省的安定团结。而且宋朝度在一开始大力促成丁山从政,等于是间接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没有丁山的从政,也不会有他现在和史洁复合。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应该感谢他”听说他正在运作省委组织部部长的位子?”

    史老的一问,可不是无心之间,夏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是的,宋部长沉寂了两年多,以他的才能和能力,不掌握实权部门实在是太屈才了。他本来只想运作一个副省长的位子,后来马省长提醒他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组织部长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宋部长就动了心,不过好象难度不小”夏想猜不透史老的真正用意,就没有多说。

    “组织部可是第仁重要部门。掌管人事,宋朝度用心不不过照我说,他更适合在政府班子做实事。在组织部门,还是施展不开手脚。”史老笑眯眯地说道,以一副询问的表情看向夏想。

    夏想不得不佩服史老的眼光果然锐利,记忆中后世的宋朝度就是先从副省长做起,然后再由省长到书记。并没有当过组织部部长。

    夏想还没有说话,史老又继续说道:“:卜夏,你帮我向他带个话过去。就说,如果他愿意,常委、副省长的位子想不想干?想的话,我还有把握最后给他出一把力。

    如果他执意要去组织部我是使不上力了,就只有他自己努力了。”

    如果是范睿恒顺利当上省长。那么就是空出一个常务副省长的空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马万正接任。马万正上位的话,就又空出来一个常委、副省长的名额,如果宋朝度趁机上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但问题是,宋朝度会不会愿意放弃组织部部长的宝座,而当一名副省长?虽然同样是常委,在排名和权力上,副省长和组织部部长还是不能相比。

    “我负责把话传到,至于宋部长怎么想,我就没有影响力了。”夏想实话实说,又冲李丁山笑了笑,“李书记,高秘书长下一步,是不是也可以再前进一小步?”

    “呵呵小夏还是挺念旧的人。还时玄记愕高海的好。”史老倒是先笑了起来,他站在一堆落叶上面,感慨地说道,“我老了,就象地占的落叶一样,除了最后化为肥料滋润大地,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好在当年我虽然强势,虽然脾气硬,但也恩惠过不少人,现在说出去的话,还多少管点用。我最后的光和热,就都奉献出来好了。”

    其实夏想也知道,高海的事情就算史老不出手帮忙,只要陈风、王鹏飞还有方进江美言几句,他顺利当上副市长也不是难事。但史老一发话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也好让高海吃一个定心丸。平心而论,夏想对高海一直心存感谢。

    既然提到了当年事情,夏想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好象马省长和高老都认识您,他们当年是不是也受过您的恩惠?”

    史老脸色微微一变,摇头说道:“恩惠不恩惠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不提也罢。他们记得我的好是他们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回报。好了小夏,以后也别提马万正和高明了”

    夏想默然点头,老一辈人自有他们的考虑,当年的事情,看来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下午,夏想和曹殊慧返回曹家,然后夏想就给宋朝度打了一个电话。将史老的话转告了他。

    宋朝度听了没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停顿了一下,又说,小夏,下周多留意一下省里的动向,另外,高建远已经被暗中控制了起来。你的吞并计划最好暂停一下。因为随后会有一个清查行动。”

    夏想明白了,江山房产想要吞并领先房产,必须要过审计一关。领先房产资金来源是个问题,必须清查之后,确定了国有资金不流失,或是抹平了帐目之后,才能正式对外或招标或拍卖。

    至于宋朝度所说的省里的动向。夏想更是清楚是怎么回事。到了关键的起网阶段了,撒了不少网。只有最后一起网,才能发现网中都有些什么大鱼!

    周一一上班,夏想就听到传闻,说是高成松卸任省委书记之后,虽然还担任着省人大主任,但已经完全没有了威望,他在台上讲话,下面没有一个。人认真听讲,甚至还有人公开和他唱反调,挑出他讲话中的。

    气得高成松当时就拂袖而去。还扬”是他身体不舒服,需要住院休着一个月!和史老退下多年仍然受人尊重。让人无比敬仰相比,高成松还是省级干部,就已经有人开始落井下石,可见他担任省委书记以来,为人处事是如何地不堪。一个人再身居高位。总有退下来的一天。就算心中没有崇高的道德标准,也要设身处地地为以后多想想,因为所有人都逃不了下台的一天。如果在台上的时候,威风八面。一下台。就成了孤家寡人,不但是做官的失败,更是做人的失败。

    做官失败了,还有人情亲情。做人都失败了,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悲哀了。

    高成松本来没病,不过是气得够呛而已。

    不过在他假装生病几天没有上班。又听到一个消息后,就真的气病了!

    武沛勇在建设厅正在主持会议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来的中纪委的人员当场带走,随后通知燕省省委和省纪委,要求配合中纪委查清武沛勇贪污受贿的严重违法行为!

    省委书记叶石生和省纪委书记邢端台一致表示,燕省省委和省纪委对于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绝不姑息,也不护短,坚决配合中纪委同志,严查武沛勇的违纪事实,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正在家中休养的高成松听到消息之后,因为过分难过,气得面部瘫疾,失去知觉,竟然昏迷过去。

    高成松又气又急,一是因为武沛勇确实是他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干将。动了武沛勇,就相当于动了他的软肋,等于直接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二是他刚网下台,叶石生和邪端台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做出一副要置武沛勇于死地的姿态。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高成松气急败坏,直想找到叶石生和武沛勇,当着他们的面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逼死了武沛勇,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但他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冷静下来一想,高成松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厉潮生案件和徐德泉有牵连,而徐德泉和他又关系密切,同时厉潮生又和武沛勇有经济来往。王德传是武沛勇的亲戚,不用想,在王德传的任用上,武沛勇肯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肯定有落人口实的地方。而武沛勇的一些经济问题,王德传估计也知道不少,有了厉潮生和王德伟两人的指证,再加上有心人收集到的证据,武沛勇能有好下场才怪!

    有心人除了县想和宋朝度。还能有谁?

    高成松气得浑身冒汗,头疼难忍,自己和夏想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如果说是因为上一次吴家开口,他将他关了几天,但在之前,夏想就已经查到了厉潮生的问题。再往前的话,他好象早就认识了高建远,也说不定他当时就是有意故意接近建远,就是知道自己对高建远无比在意,就是想要拿建远来要胁自己?

    夏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成松当然想不明白夏想对他的痛恨由何而来,也不清楚最终他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就算他觉得自己在有些事情做得稍微过了一些,也绝对不会认为燕省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一想到高建远,高成松又猛然想了起来,好象有几天高建远没有和他联系了。正常的话,他已经安全地在国外了。高成松急忙拨打高建远的电话,不通,提示关机。他心里就一沉,建远很少关机,好几天也没有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是心焦,想了半天,才想起高建远曾经提过的严小时。高成松就翻出电话本,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严小时的电话还是高建远无意中给他留下的,说是如果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时,可以找严时去做他就拨通了严小时的电话。

    高建远的失踪,也引起了严小时的心慌。一连几天没有高建远的消息,她也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高建远就算出国,也会打电话回来通报一下情况,因为国内毕竟还有他近引乙元的资金。她虽然不清楚高建远手中一共有多少钱,但也能推算出,恐怕国内的钱是他全部资金的三分之二了。

    但高建远如同平空消失一样。手机不通,也不主动打回电话,严时就不免焦急万分。现在领先房产的帐已经被查封,审计部门已经查出来领先房产的帐目有问题,如果高建远不利用关系出面摆平的话,将会很难收场。

    她在燕市依仗的只有高建远和范铮,现在范铮是彻底不再插手领先房产的事情,而她去找范睿恒,范睿恒也是对严小时的要求不予理会,甚至还让严小时尽快从领先房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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