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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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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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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总管回报说平时看惯的那位擅长妇科的太医今天生了病不能前来只好到外城请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没想到一直见不到人影刚才去请人的仆役来报信说那大夫在途中与人撞了马车头磕破了如今昏迷不醒没法为世子福晋医治了。

    淑宁眉间打了几个结事情怎么都赶到一起去了?想了想便对总管说:“缸瓦市南边有家郭安堂里面的郭大夫医术很好又有一位专门替人收生的许婆子你快叫人去请他们来。”当初喜塔腊氏生永瑞时就是找的他们郭大夫虽不是太医却是太医之子家里也是世代悬壶。

    那总管有些犹豫:“王府里的贵人生产从来都不会找外头的人要是有什么差池……”淑宁气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那里离王府最近!即使现在到内务府和太医院去请人至少也要半天功夫才会有人上门先找人来救了急再说!”

    那总管不再嗦匆匆去了。淑宁努力镇静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回院找了瓜尔佳氏的大丫头丝竹:“你可叫人报给嫂子娘家人了么?”

    那丝竹正慌张地听着自家主子叫喊一听到这问题眼圈便红了:“自打世子不许福晋与外头人往来老爷夫人他们就来得少了也就是半个月前老夫人来过一回淑宁皱皱眉。道:“为什么不让人给他们报信?快去让亲家太太带几个晓事地嬷嬷过来照应若有**之类的就更好了。你向来是个聪明人怎么今儿糊涂起来?”

    丝竹忙道:“是我糊涂了原想着福晋娘家在东城怎么也得个把时辰才能来不如二夫人方便。我这就去叫人。”说罢就转身出了院门。

    淑宁细细想了几遍还有什么事可做但听着瓜尔佳氏的喊叫。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论理女人生产的场面她也经历过几回了但从来是在外头等消息的具体怎样却没见过只能根据见过的情形进行统筹安排。

    伊尔根觉罗氏这时进来了把先前请走的那位嬷嬷带了回来道:“这位是内务府的王嬷嬷让她进去帮个忙吧。”淑宁抬着看着那个犹自高傲地端架子地婆子冷冷地道:“那就快去吧你们四个被派来照顾世子福晋。如今闹成这样我要是你们就早些将功赎罪了。”

    那婆子脸上白了一白板着脸施了一礼。进屋去了。

    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担心地听着屋里人的叫喊嘴里道:“真叫人担心哪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侍候的人怎么不跟我说呢?要是早知道两位嬷嬷生病我早就派人再请别人来了。姐姐对我还是有心结。”顿了顿又冷哼了一声:“那帮子奴才胆大包天。居然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应该要好好敲打敲打!”

    淑宁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说起来怎么会那么巧?缨格格偏在这时候请嬷嬷们吃酒呢?如今可还是大白天呢。”

    伊尔根觉罗氏愧疚地道:“是昨儿晚上请的其实这些内务府来的人。若不好生招待着谁知她们肯不肯尽心尽力?我分两回请的总要留人照顾姐姐呀。谁知道姐姐偏在今天生产呢?我也没想到嬷嬷们会突然生病。”

    “那这位王嬷嬷又是怎么回事?”

    “二阿哥今天有些热我听说这位王嬷嬷懂些医术便请她来瞧瞧。毕竟只是小毛病若大张旗鼓地请大夫抓药姐姐定会嫌我拿大的。”

    伊尔根觉罗氏咬着唇三分为难三分委屈又带了四分强颜欢笑。淑宁听了觉得先前是不是对她有些误会?毕竟以瓜尔佳氏的为人地确很有可能因为信不过妾室不肯向她求助的。不过这位准侧福晋说的话也未必可信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便略放缓了语气对伊尔根觉罗氏道:“二阿哥既然生病了缨格格回去照看孩子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如今这院里事事忙乱王府里的事还要请缨格格多加照料。”

    伊尔根觉罗氏拭拭眼角露出一个勉强地微笑:“也好姐姐见了我大概也……我先走了有消息千万告诉我一声需要什么也只管去找我。”

    淑宁应了她便一步三回头地往院门走只是在院门前忽然停下来道:“大阿哥你怎么来了?快回屋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她还没说完便被推到一旁撞上门边嘴里一声痛呼闯进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来。那是雅尔江阿与瓜尔佳氏的长子德隆。

    淑宁忙拦住他劝道:“好孩子别进屋去你额娘正在生弟弟妹妹呢。”德隆看着她道:“我要陪额娘!”二话不说就要往屋里冲。淑宁手忙脚乱地拦住头痛不已不禁瞪了后面的**一眼:“怎么不看好大阿哥?!”这个奶妈是不是脑子坏了?这种时候放他来捣什么乱啊?

    那**慌慌张张地低了头嚅嚅地道:“小主子要来……”德隆挣不脱淑宁地手便使劲嚷着“放我进去”。这时丝竹回来了见状忙抱过德隆劝道:“小主子听话里头正乱呢你别再添麻烦了好么?”

    德隆停止叫嚷死死瞪着她。淑宁深吸一口气正色对那孩子道:“你额娘现在情形很危险你闯进去只会让里面地人慌乱反倒耽误了你额娘。你要么回自个儿房里去要么就在厢房里候着别任性。你不是奶娃娃了要懂事!”

    德隆转而瞪她淑宁不肯让步地瞪回去终于小孩子败退下来揉着眼睛乖乖去了厢房。淑宁目送他进屋转头对丝竹埋怨道:“照顾他地**怎么能放他来?”丝竹不由得苦笑:“大阿哥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人拦着。福晋……又一向宠他。底下的人怎么敢违他的意?”

    淑宁叹了口气。忽然听到屋里瓜尔佳氏大骂:“你是哪里来地?!想要做什么?!”她连忙与丝竹一起进屋只见瓜尔佳氏红着眼一脸冷汗狠狠盯着周昌家的。而周昌家的手上都是血正跪在床边探向她的下身。

    周昌家的见淑宁进来便道:“姑奶奶小地只是想看看世子福晋还有多久才能生。”淑宁点点头对瓜尔佳氏道:“嫂子。她是我的陪房曾经给我家嫂子、姐妹、表姐妹们接生过许多次是熟手了。你放心用吧光靠一个嬷嬷是不成的。”丝竹也凑过去小声劝道:“福晋。您身子要紧再怎么着二夫人也没好处不是?”

    瓜尔佳氏听了虽然眼中还有疑惑也渐渐放松下来。很快又痛得叫出声来。淑宁小声问了周昌家的。得知瓜尔佳氏暂时还生不了。便对她道:“嫂子先别顾着叫嚷有力气留到生的时候吧免得现在就把力气都用尽了。”然后又吩咐丝竹:“我带了老参来。你让人切几片煎汤也好含片也罢让你们福晋添点力气。”丝竹应了担心地看了瓜尔佳氏几眼出门叫过一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句仍旧回到床边照料。

    瓜尔佳氏虽然叫喊得少了但还是一直生不下来血却一直在冒大夫与稳婆赶到以后情形有所改善但难产的局面仍未能扭转。

    虽然丝竹已喂了几次参汤淑宁又让她硬喂了些米粥下去但到了日落时分瓜尔佳氏还是渐渐力竭声音都嘶哑了几乎喊不出声来。大夫暗示说只怕不好淑宁不禁觉得有些茫然。

    ://幸好她同行的一个妇人十分能干当即便带了几个女人进产房帮忙并且接过现场指挥工作。淑宁半拖半劝地将瓜尔佳太太请到厢房让她与外孙待在一起但是德隆见了痛苦不已的外婆更不安了淑宁只好陪着他们。

    德隆起了抖一听到丝竹呼唤他母亲地声音传来便脱开外婆的怀抱跑到产房外头喊“额娘”。淑宁跟过去忽然灵机一动对德隆道:“再喊几声大声点儿。”德隆照做了淑宁便对屋里大声道:“嫂子外头这个是你亲生的骨肉你现在要生的也是若你支撑不下去叫孩子怎么办?”

    屋内瓜尔佳氏似乎听到了眼皮子动了动。丝竹见状眼珠子一转凑近她耳边小声道:“福晋你难道没想过好好地地上为什么会有油?害你摔了这一跤?嬷嬷们怎么会刚好得病?大夫怎么会刚好来不了?你若不明白一但有个三长两短大阿哥没人护着只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瓜尔佳氏忽然睁大了眼重新咬紧牙关又使起了劲。床边一大群人淑宁那边的几个月嫂都经历过不少事装作没听见。瓜尔佳太太带来的人则眼中喷火手下仍忙个不停。只有两个内务府的嬷嬷脸色红了又白手上慢了下来被旁人一催便忍住气继续做事。

    等瓜尔佳氏将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她当时便昏死过去众人顿时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孩子有些虚弱瓜尔佳太太招过自己带来的**把孩子抱过去照看便亲自进屋看女儿去了。淑宁帮着安排善后工作等事情告一段落才现德隆一直站在廊下泪流满面。**在边上小声劝着。

    淑宁走过去道:“怎么还在这里?你额娘没事就是虚弱些。快回去休息吧。”德隆吸吸鼻子一把抹掉泪水道:“二婶我额娘是不是差点死了?”淑宁笑笑:“生孩子都很危险当初你额娘生你也很辛苦。所以说……”顿了顿她摸摸孩子地脑袋:“要好好孝顺额娘啊。”

    德隆点点头自己掉头走了**慌忙跟上去。淑宁本想叫住她教训几句但想到这是别人家务事便没开口。

    现在回贝子府太晚了所以她便在桐英原来住地院子将就了一夜。忙了大半天全身都是汗。却没有衣服换洗身上很不舒服她勉强忍了。幸好第二天早上冬青便送了换洗衣裳过来她拿湿巾擦拭过身体换上干净衣服觉得身上清爽许多。

    她随便吃了些饽饽作早点便往产房去却在院门口遇上瓜尔佳太太一行人拦住伊尔根觉罗氏。后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辩解道:“**都是世子爷在家时选定地怎么能临时换呢?亲家太太难道连世子爷都信不过么?”

    瓜尔佳太太却冷笑道:“世子爷不在谁知这人是不是他选的?小阿哥已经有**了用不着你一个小妾多事。”

    伊尔根觉罗氏听了。脸上神情更委屈了抬头看到淑宁便道:“二夫人你来评评理难道我是有心害人的么?福晋出了事。我有什么好处?”

    淑宁问明白是因为伊尔根觉罗氏带了个**来接替瓜尔佳太太荐来地人去照顾新生婴儿。但后者却疑心她做了手脚。不肯让步。她无意插手进这些纠纷里便劝道:“亲家太太缨格格只是将世子安排好的人带过来而已。你不必多心。”然后又对伊尔根觉罗氏说:“既然已经有了人就不必多事再换了。亲家太太找的人总不会有问题。”

    伊尔根觉罗氏低头用手帕揩了揩鼻边小声道:“既是如此我就把人带回去吧等世子爷回来想必也会谅解地。”说罢叫过一个年轻女人转身走了。

    瓜尔佳太太对淑宁很客气又再三向她道谢。淑宁谦让一番见这里已经有人照看自己没什么事可做了内务府派了新的嬷嬷来月嫂们也是闲着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瓜尔佳氏从昏迷中醒来已是第三天洗三都洗过了。吃了半碗燕窝粥她觉得精神好些叫来丝竹问了半日便让人去请淑宁来。

    淑宁见她气色还过得去便客气地向她问好只是态度仍是淡淡的。瓜尔佳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弟妹你难道没想过你我一向不和我要是出了事你又在场别人会说你闲话?”

    淑宁怔了怔她当初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道:“或许嫂子出事我真的会被人怀疑但当时救人要紧哪里顾得上这些?何况嫂子虽然与我有些口角却跟孩子没什么关系我总不能因为嫂子对我有不满就不顾你母子俩的性命吧?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

    瓜尔佳氏听了过了一会儿才露出自嘲的笑容:“我从前真是糊涂了你已经嫁进来了我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我是妯娌我男人封了世子你又是分府出去单过的我跟你有什么仇?吵来吵去只是叫人看笑话。”她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我有那闲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对付那些想取我性命的人!”

    淑宁没说话只是装作无意地擦了擦额边。瓜尔佳氏又抬头对她笑笑道:“这次多谢弟妹了这个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淑宁随意应了几句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便很快告辞走人。

    之后她只是隔上十天八天来探望一回并没有涉及到王府地事务中去。只是听说因为照顾世子福晋不周害主子难产有几个奴仆被打死了当中就有去请大夫的车夫。过了几日又传说新生的小阿哥生了急病虽然不久就治好了但侍候的一个小丫头却送了命。再过几日又传出原先安排好地**被现染了重病连丈夫孩子一起被送到城外隔离去了。然后则是王府的总管被人现贪污了大笔银子挨了几十大板赶出府去了。

    简亲王府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淑宁隔了老远听说时也心惊胆战地。回想起过去在娘家地所见所闻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八月十五地中秋夜她收到桐英从塞外寄回来地信心里再添离愁。她拒绝了瓜尔佳氏请她回王府过节的邀请也没有答应兄嫂回娘家去只是留在贝子府里。看着全府上下欢庆佳节她笑着分了赏银便回到房中。看着天上的圆月。她忽然觉得从未如此想念过桐英。

    天气一天天转凉了。瓜尔佳氏在身体好转地同时渐渐重新掌握回王府大权。她对淑宁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好。淑宁与她相处多了也现其实她是个直脾气地人讨厌就会讨厌到底说话也直接不过一但信任某人就会把那人当成知交好友。

    不过她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清朝人有时候淑宁听着她用不在乎的语气说起最近与“狐狸精”的斗法成果。心里忍不住寒那些人命就这样没了却只是她们妻妾争风中的棋子而已。淑宁不想与她深交所以减少了回简王府的次数。瓜尔佳氏也没现有什么不妥全副心思都用在对付伊尔根觉罗氏上暂时占着上风。

    媛宁在九月底回到了京城身体算是调养过来了。淑宁去探望过她几回见她气色还好。只是精神有些恹恹的。对女儿似乎不太上心。

    淑宁不忍心。劝了她几句见她有些爱理不理怒道:“你是她的母亲。都不关心疼爱她叫她以后怎么办?”顿了顿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又放缓了语气:“难道你忘了小时候地事了么?何苦让你家小格格也受那个罪?”

    媛宁眼圈一红掉过头去好一会儿才回转来望向悠车中呀呀直叫的孩子心中一软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脸蛋与小手只是不说话。旁边的侍女们看了都有些心酸。

    淑宁离开地时候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女子嬉闹声寻声望去只见围墙后有几只风筝升起欢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送她出府的丫环小声说了句:“那是侧福晋。”她转头看了丫环一眼径自往门外走去。

    这年的冬天很冷淑宁一次出门时没留意着凉了了两天烧倒惹得真珍与瓜尔佳氏都来看望她。桐英回到家中看到妻子生病顾不上自己劳累先喂她吃药最后还是淑宁硬赶他才到西厢去休息了。

    后来端宁来看妹妹见她神色憔悴了许多心中难过对桐英使了个眼色与他一起到了书房死盯了几眼道:“当初你还说会好好待她她嫁给你一年有余人却瘦了那么多你……”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一声:“罢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桐英低着头眼中饱含愧色:“这是我的不是我当初还以为能让她快快活活的没想到却让她不得不忍受种种难受地事我……不管怎样没照顾好她就是我地错。”

    端宁看看他两相无言过了半晌才问:“听说你在东巡时跟大阿哥有些口角?”桐英皱着眉道:“怎么连你都知道了?我不想被搅进那些事里去。”端宁叹道:“就算你这么想可只要你得圣眷一日别人又怎肯放过你?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妹妹也不会受苦就行了。”桐英笑笑:“我知道我也不是吃素地绝不会让家里受了连累。”

    端宁犹豫了一会儿又问:“我听说皇上下旨八旗中若有人愿意往蒙古充当地方官的都会获得朝廷的许可与嘉奖是不是真地?”桐英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的确有这事但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有这个意思?”

    端宁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还真有些兴趣我小时候就是在关外长大的。不过我如今有妻有子有家有业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真珍从没去过关外地方明哥儿又小再说父母都在直隶妹妹又在京里我怎么能就这样去呢?”

    桐英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的确我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不能再象小时候那样随心所欲。”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互相搭着肩膀仿佛又回到过去哥俩好的时候。

    淑宁在桐英与家人的照顾下很快痊愈了正好赶上八阿哥大婚夫妻俩一起去宫中赴宴。这次宴席上她见到许多久不见面的宗室女眷觉得心情已经不同往日了对待她们只是面上客气却没有了亲近的心思。

    众人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和气亲热虽然不知是否真心但那么多人里总有一两个不长眼的会说些破坏气氛的话。

    比如顺承郡王府那位久违了的镇国公夫人娜丹珠虽然变了许多但说话仍爱带着刺便皮笑肉不笑地对淑宁道:“嫂子也过门一年有余了怎么肚子里还不见动静呢?别是身体有什么不妥吧?听说你前些日子才大病了一场呢。”她过门三年多就已生了二子一女倒是很以此为傲并拿这个当资本刺人。

    淑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四周见多数人或是不在意或是带了嘲讽的笑或是等着看好戏心中那把火又烧了起来。

    (虽然说要开虐但我是不会太后妈的安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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