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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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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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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天气越暖和起来。先后送别了欣然一家与顺宁一家后淑宁觉得有些懒懒的父母又已经回了保定她便窝在家里集中精力处理家务事。

    还只是大白天而已她坐在贵妃榻上翻着账本听着窗外的鸟鸣声闻着淡淡的花香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春困么?

    素馨高高兴兴地走进来把手中的绣花样子图册其中一页展示给淑宁看问:“夫人觉得这个花样怎么样?红盖头上绣这个好不好?”

    淑宁瞧了瞧笑道:“好是好的不过为什么不绣鸳鸯却要绣牡丹呢?”素馨微微红着脸抿嘴笑道:“喜服上绣的就是花刚好与这个花样相配。鸳鸯绣被面上就行了。”然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走了惹得其他几个丫环都在掩嘴偷笑。

    素馨与尹总管的儿子相恋本来还一直拖着不肯应承婚事但上个月她一时口快答应了嫁给她的“文靖哥”结果尹文靖怕她反悔即刻就要父母来向淑宁提亲尽快办喜事连等桐英回来都不等了。淑宁也觉得素馨年纪不小了既然双方情投意合便在询问了周四林夫妇的意见后答应了这桩婚事。

    事情一定下来贝子府里就开始忙活了。淑宁送了不少饰、衣料周家人帮着置办了家俱和家常用品。尹家整理好新房素馨与跟她交好地几个丫环便急忙赶制针线活。日子就定在四月若是桐英回来得早说不定还能参加呢。

    提起素馨的婚事淑宁免不了要想到另一个大丫头冬青。冬青年纪比素馨还要大些却一直拒绝别人为她说的亲问她原因却只是说不喜欢。不知她到底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淑宁便招过冬青小声问她:“素馨已经有了人家你可有什么打算么?若有喜欢的人尽管告诉我。”

    冬青原本还在笑素馨这下马上涨红了脸:“姑娘……不……夫人你怎么好好的说起我来?我、我、我哪有什么喜、喜欢的……”说到后面声音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

    淑宁眨眨眼觉得很可疑。正想追问却被冬青看破意图象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慌慌张张说了声:“我我我去瞧点心蒸好了没有……”便急急走了。把正好进门地素馨吓了一跳。

    素馨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然后又走近架子拿了只针线盒:“差点忘了拿金线。”

    淑宁把方才的事告诉她又问:“冬青是不是有喜欢的人?”素馨却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支支唔唔地道:“这事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吧。老实说我真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那人了……”然后不等淑宁再问。便也离开了房间。

    淑宁心中疑惑更甚。看来冬青真的有喜欢的人。但对方似乎条件不佳所以素馨不太看好冬青若是真的想跟那人在一起。迟早会来向她求助但如果不想提起她也不会硬逼。淑宁拿定主意等冬青自己向她开口。

    外头有媳妇子说话檀香出去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封信进屋对淑宁道:“拒马河庄上来的信王寅说今年请了有名的师傅来调理荷花长势不错等天气再暖和些必定开得很好让爷和夫人有空去住两天呢。”

    淑宁被她挑起了兴趣接过信一读果然王寅还提到有京中的官宦人家在附近置产官府又修筑了河堤今年拒马河地景色必定更盛往年。他已经叫人做了舟船若她与桐英前去还能泛舟河上呢。

    淑宁起了兴致她先前去过拒马河那边几回地方实在有些荒凉但山景水色都是极好的。既然有人改善了环境她就去享受一下好了。可惜桐英不知几时才回来就算回来也未必有那么多天的空闲呢。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沮丧。

    王寅在信里还提到小澜子的家人已经在庄上安顿下来了经过大夫诊治他父亲地腿伤有了好转只是仍然卧床他母亲帮着做些针线弟妹们去捞鱼日子还过得。他的大弟弟由王寅引荐给顾全生在顺丰粮行里当个小伙计也算是有了个前程。

    先前由于小澜子与秋云、玲容两个丫头有些不妥她让人去打探才现二女听说小澜子父亲受伤丢了差事一家人快过不下去了便以资助他家为交换让他帮着创造机会接近桐英以求上位。淑宁得到消息迅安排好了小澜子的家人又在昌平庄上找了两个年青力壮仍未娶妻的小管事把秋云和玲容嫁了出去。

    虽说那两个青年都是本事不错人品也好的人但对某些想要出人头地地丫环而言这样地结局很令人失望吧?剩下地秋宜、铃兰两个也因此安份了许多。

    淑宁叫来菊香道:“去跟小澜子说一声拒马河庄上来信了他家里很好他父亲伤势好转了大弟弟又找到了差事给他三天假让他回新家看看。”菊香听了也为这干弟弟高兴忙应了去了。

    淑宁看着那封信笑了笑对檀香道:“王寅倒是个有心的可惜去年为了絮絮表姐和世子福晋生产的事我把他老婆叫进京来后面扣儿和关家地她们又跟着生孩子害得他们夫妻俩分离了几个月。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们了。”檀香笑道:“这也没法子家里有好稳婆又有大夫守着难道还在外头另找人去?王家的心里未必不愿意呢几次洗三。她得地好处快赶上之前两年的份儿了。”

    淑宁笑了又把账本拿出来挑了些不要紧的与檀香说说。素馨婚后虽仍在她身边服侍却是要学着做管事媳妇了檀香还算伶俐她便挑来当素馨的接班人。

    一天的时光便在悠悠闲闲中度过了只是临近傍晚是罗公公拿了张贴子来。对淑宁道:“夫人是恒郡王府来的贴子说是他家刘福晋新生的小格格满月要请几家亲近的女眷吃酒庆祝一番。您瞧着该怎么回话?”

    淑宁皱了皱眉接过贴子扫了一眼。媛宁明明心里难受还要摆出一副贤妻地样子她真不知该怎么说了。但想到索绰罗氏婆媳巴结贵人的嘴脸还有媛宁强颜欢笑的模样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便对罗公公道:“照着去年雍王府李福晋的小阿哥满月礼的例把玉观音坠子改成一对银镯再添两匣子缸炉送一份贺礼过去吧。只说我近日身上不爽快。不去了替我告声罪。”

    罗公公应了又问:“可是派陈家的她们去?”淑宁点点头:“让她们说话机灵些别在五福晋面前说太多恭喜的话多夸夸他家大格格。”

    她年前与桐英商量过后。从婆子媳妇中选了几个口齿伶俐、惯会察言观色、嘴巴又甜的人来。专门充当送礼使者。送礼到别家时。若她不愿亲往就派她们去作用虽不大。但至少不会得罪人。眼下看来效果还行。

    虽然淑宁躲开了一次宴会但过了几天这媛宁却派了大丫环送信给她请她在某一日去作客。淑宁正奇怪忽然想起那天似乎是媛宁的生日连忙应了又让人置办了一份礼物到了约定那日便往恒郡王府去。

    因为五阿哥不在家媛宁不许别人张扬便没有大肆庆祝还象平常那样坐卧理事不过宫里、内务府与某些皇子府都有送礼过来。十六k文学网当淑宁见到她时她正在向**询问大阿哥弘升地饮食嘱咐得十分仔细仿佛在对待她自己生的孩子一样。

    堂姐妹俩寒暄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不外乎京城宗室与官家女眷中流传的一些小道消息。淑宁边聊边打量媛宁见她神情还算愉快气色也不错似乎已不再为丈夫对自己的态度难过了。淑宁带来地几样糕点她很高兴地尝了个遍还讨要起了方子。

    正说话间一个女子掀了帘子进来回话淑宁瞧着有几分眼熟定睛一看却是久不见面的月荷。她如今梳着髻穿着水红色的绸缎衣裙却是妇人装扮与仆妇们相比她头上身上的饰物显得贵重了些但并没有贵妇人的气息。

    月荷不知淑宁在场略怔了怔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媛宁扫了她一眼对淑宁道:“三姐姐还记得么?从前大房地丫头月荷如今改回叫芙蓉了不过这里地人都叫她马格格已是我们爷地人。”转头对月荷道:“怎么不见礼?真是没规矩。”月荷咬咬唇向淑宁行了礼。

    淑宁欠身回了个礼心里早有了准备这个心头一向有些高的女孩子终究还是上位了啊。

    月荷是来禀告两项支出的她似乎在担任媛宁地管家助手。媛宁听完她的话冷冷地道:“侧福晋那里要什么只管答应横竖爷不心疼。至于刘福晋那边先前已经送了不少好药材去了足够她吃一个月的。爷不在家你叫她安份些。”

    月荷低头着应了瞄了淑宁这边一眼便退了下去。媛宁瞧着她消失转头对淑宁道:“我以前听说了这丫头的事还以为她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傻子。爷就算看在那人的份上对她青眼有加但那人始终是爷心头的一根刺偏她还以为自己真能出头呢。”

    淑宁道:“我早就听说她进了你们府还是你帮的忙你怎么会答应的?”

    “我一嫁过来爷就要我收她进府总不好违了他的意。我看出这丫头是个心高的就让阿玛帮忙让她全家投了旗而且是内务府的包衣旗下。”她嘴角带了几分讥诮。“哪个府里没有包衣出身地庶福晋?她进了府我可是一直抬举她的爷也夸我贤良呢。如今她全家都在府里当差可不正是出人头地了么?我听说她弟弟从小读了不少圣贤书的还特地调进外书房当小厮呢。”

    淑宁哑口无言轻咳两声胡乱应和两句便谈起了大格格。媛宁一说起女儿。脸色就变好了说了许多趣事还让**抱了女儿来瞧。两人看着小女娃娃在榻上爬来爬去开心不已。

    临近中午媛宁特意留饭淑宁听说她娘家人都没来只送了几样礼便留下来陪她。媛宁有些欢喜吩咐厨房做几道拿手菜来。这时丫环却来报说侧福晋来了。

    这位侧福晋瓜尔佳氏润玉容貌与她姐姐有三四分象但显得更明艳些。一对桃花眼眼角略往上翘别有一番风情。细白皮肤嫣红小嘴笑起来时。脸颊上显出两个小酒窝。倒添了一股娇憨之气。虽然早就听说她象婉宁。但看到真人时却现她们容貌只是略有相像唯有笑起来的样子。让人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婉宁隐隐有一种优越感只是眉目间还带了些漫不经心与天真。

    媛宁对她态度虽只是淡淡的却并不显得冷落向她介绍淑宁时只说是娘家三姐姐。润玉嫣然一笑随手制止了淑宁向她行礼道:“早听说过了今儿得见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不等淑宁谦虚两句她便径直对媛宁道:“福晋今儿我来是有件为难的事想求您。”媛宁眉一挑询问是何事她便笑着叫丫环拿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盒子来打开道:“这是我在爷那里瞧见地几样西洋玩具原以为不打紧我又喜欢就讨了来。昨儿个在东宫我听太子妃说连他家大阿哥想要都没讨成才知道这些东西十分贵重。我好象不该向爷讨的可他如今不在我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拿来给福晋。”她灿烂一笑:“福晋你先帮我收着吧。”

    媛宁拽紧了手帕深吸一口气道:“既是爷赏了你的就收下吧交给我做什么?这是太后赐的东西爷爱给谁别人管不着。”

    “真的么?”润玉满脸喜色“那我就收好了。多谢福晋。”顿了顿她又稍稍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那个……福晋前些天宫里赏下来的几样东西我……我瞧中了那手串可那是刘姐姐得的她好像不太高兴……”

    媛宁淡淡地道:“没事她已经答应送你了我方才已经交待下去这时候大概已经在你屋里了。你回去瞧瞧吧。”

    润玉高高兴兴地再次道谢又犹豫地道:“我得的那对镯子其实也很好比那手串还要贵重些呢我送给刘姐姐作交换她就不会再怪我了吧?”

    媛宁不置可否几句话把润玉打了又回头对淑宁淡淡笑道:“侧福晋年纪还小礼数不太周全三姐姐别见怪。”

    淑宁笑着说不会心里替她难受的同时又有些松了口气地感觉。这位侧福晋似乎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物应该不会对媛宁不利吧?

    回到贝子府尹总管远远迎上来报告说:“夫人娘家的大奶奶在等您呢已经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淑宁有些疑惑忙进了正屋一见李氏便问是怎么了。李氏急道:“二妹妹生病了病得挺重的需要十年以上地老参配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找去想起你这里有便来讨了。”

    淑宁很是诧异怎么婉宁忽然就病了呢?忙叫了素馨她们开库房取参又问李氏:“家里应该还有些没用上么?”“都用了用完了才来找妹妹的吴叔已经拿了银子到外城去买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淑宁想了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生病?还要那么多人参?”李氏叹了口气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婉宁自得到有限度的出门许可后除了回娘家和到外祖家去就只有偶尔跑跑寺庙。先前五阿哥家小格格满月。几家女眷聚会因部分庶福晋也在受邀之列玉敏便带着李氏、宋氏与婉宁一起去了。本来婉宁应该与秀女出身地庶福晋们坐一桌才是却不知怎地被安排到侍妾那席去还与五阿哥地妾月荷坐在一起。

    月荷言谈间对婉宁有些讥讽之意婉宁不服便与她闹起来弄湿了半身衣裳。四福晋玉敏与五福晋媛宁知道了。都怪婉宁不懂规矩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婉宁受了气听了许多闲话又受了凉回家后生起病来却又牵动了旧伤结果拖了好些天都没痊愈。玉敏看着不好便通知她娘家人去照顾。那拉氏如今正守着婉宁李氏便出来寻药。

    李氏道:“我听说她先前病得最重时。苦苦求了雍王爷去瞧她王爷只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丫头们说当时王爷的眼神冷得跟冰似地离她足有三尺远。”顿了顿。她叹道:“居然到了今天二妹妹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才知道后悔!她这辈子算是毁了我只望她这次是真的懂事了不要再连累娘家人。”

    说着说着。素馨拿了一包参来。还另有一个包袱。是可能用得上的药材。李氏接过转头对淑宁道:“多谢妹妹了回头一定重重谢你。你不知道。如今俏云夫妻得王爷恩典捐了个知县已经上任去了。二妹妹又降了身份吃穿用度都不比从前药也不是什么好药唯有靠娘家人接济了。只盼这回是最后一次了吧。”说罢匆匆行了礼走了。

    淑宁一直送她出门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屋里对着桌面地残茶怔怔地起了呆。

    后来男爵府有消息传来婉宁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但病情缠绵只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淑宁也不再多想了男爵府已得到允许派人去照顾她就不必自己多事了。

    转眼到了四月天气越来越热。淑宁收到简亲王府的传信说是奉天那边来了消息简亲王自打去年冬天开始便连着生了几次小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身体却差了许多。雅尔江阿与瓜尔佳氏特意请她过去商量看应该做些什么。淑宁忙收拾一番坐了马车往简亲王府来。

    商量的过程中瓜尔佳氏与伊尔根觉罗氏一直在打对台实格不敢说话阿扎兰听得不耐烦便道:“吵什么呀?真关心老爷子的话回去照顾他就是了。”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伊尔根觉罗氏忽然笑了:“说得也是儿子媳妇孝敬长辈原是天经地义的王爷见了孙子大概也会很高兴吧。”然后便对雅尔江阿道:“爷不如妾身去吧。”

    瓜尔佳氏咬牙切齿地道:“要去也是我去我才是正经媳妇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淑宁皱皱眉觉得有些古怪。果然事情很快定下由瓜尔佳氏带着两个儿子回奉天侍奉公公。但瓜尔佳氏瞧见伊尔根觉罗氏眼里的笑顿时觉自己上了当。

    雅尔江阿一顶以孝为先的大帽子盖下来把妻妾二人分开了。淑宁见没什么事了正要走人却被伊尔根觉罗氏叫住笑道:“有一件事是弟妹家务事还要弟妹看着该怎么办呢。”

    她做了世子侧福晋身份不比从前淑宁也要对她礼敬了但心里仍有些戒慎便问是什么事。伊尔根觉罗氏很和气地笑着将她请到自己院中叫出一个年轻女子对她道:“我屋里的小钰嫂子是王府的家生子这是她自小一块儿长大地姐妹说是从前二弟屋里侍候的人。自从二弟成家后这姑娘在老王府里处境凄凉叫人实在不忍。这回她跟着报信的人一起进的京看在她从前与二弟那般亲密地份上弟妹就带她回府去吧好歹给个名份。”

    淑宁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冷看着那颇有姿色的女子头上梳的妇人式脑子里一片空白。伊尔根觉罗氏微笑着喝了口茶又叫那女子向淑宁见礼。

    这时瓜尔佳氏忽然闯了进来骂道:“贱人!你凭什么要走了我儿子屋里的人?!”

    伊尔根觉罗氏忙起身笑道:“姐姐说的什么事呀?那都是爷地意思二阿哥身边地人实在不中用见大阿哥年纪大了身边人又多才调走两个罢了。”

    瓜尔佳氏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看到屋里地情形便问:“这女人是谁?”那女子忙上前行礼自称是老王府里侍候贝子爷的屋里人“素屏”。

    瓜尔佳氏疑惑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来:“哦?你就是素屏?我听说你是继福晋送给二弟的?硬是灌醉主子想要爬上床地人?我听说二弟当时便把你嫁了出去他还在第二天就逃到蒙古去了后来也没再回去。如今来说什么屋里人脸皮真够厚的啊?”

    (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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