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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一十七章 邪气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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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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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能是一种很古老的动物。大伟,你们在墓穴里遇到过什么邪物吗?”

    大伟在一旁回应道:“邪物?你是说浮雕上的这种东西吗?没有,我们上次进来的时候,没碰到活着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电光打向了被黑暗笼罩的正前方:“朝这个方向走,但别走太深了。”

    我朝着灯柱指向的地方望去,除了被光线照亮了一缕地面之外,四周全是大片的黑暗。

    我留意到,那些黑暗就像是雾气一样,正在慢慢地起伏和流动,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于是问大伟:“我怎么觉得,那些黑漆漆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大伟说:“听李良说,这是建墓者搞出来的障眼法,不用理会,你还要朝深处走走吗?”

    我点了点头,朝着灯光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大伟和刘尚昂一左一右地跟着我,两条灯光一直照着前方。

    大约走了有五六百米吧,我发现在前方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地上的浮雕消失,出现了平整的石砖,大伟就在旁边对我说:“越过这些浮雕,才算是真正地进入墓穴,李良是这么说的。”

    我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当我跨过最后一片浮雕,来到平整的地面上时,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浮现出一股强烈的尸气。

    这股尸气和当年从尸魃身上散发出的尸气非常相似,但我能感觉到,这一道尸气虽然强烈,但滞和不凝,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这是一股没有源头的炁场,换句话说就是,尸气的主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墓穴。

    大伟在我旁边开口道:“上一次我们来到这的时候,李良就说,里头的尸气很浓,说不定在更深的地方,还有一具厉害的尸魃。”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守阳糖,分别递给刘尚昂和大伟,一边说着:“放心吧,里面没有尸魃。”

    他们两个接过守阳糖,纷纷扒开糖衣,将糖块塞进了嘴里,我从刘尚昂手中接过手电,继续深入。

    “前面是个很大的石壁,上面有个暗门,已经被我们打开了。”大伟一边跟上我的步伐,一边说着。

    走了没多远,果然看到的大面积的反光,说明光线在前方被完全挡住了。

    刘尚昂的视力比我强得多,他看了看前方传来的反光,对我说:“有很多文字。”

    我挑了一下眉毛:“什么字?”

    刘尚昂摇了摇头:“不知道,看不懂内容。”

    大伟就在一旁说:“据李良说,那些都是些很古老的文字,他虽然能解读,却没告诉我们上面是什么内容。他说,就算我们知道了内容也没用,不过看上头的文字就知道,我们不能走得太深了,要处理这里的事,还得把你找来。”

    说真的,我很好奇石壁上的文字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没想到李良竟然在大伟他们面前卖起了关子,没解释那些文字的含义。

    来到石壁前,我抬头忘了一眼,果然看到壁面上刻着大量的象形文字,我当然无法解读这些问题的含义,破译古文字这种事,还得让李良或者梁厚载来干。

    大伟在石壁上打了打光,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门洞对我说:“暗门在那边。”

    门洞非常矮,也就是一米左右的高度,我刚才只顾着看石壁上的字刻,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

    我随着大伟一起来到门洞旁,刚刚弯下腰,将脑袋伸了进去,接着就感觉空气中有一股非常庞杂的炁场。

    阴气、阳气、尸气、煞气、戾气,几种乱七八糟的炁场几乎是以同等的比例混合在一起,而且这道复合炁场似乎非常活跃,不断地快速流转、不断跳动。

    大伟在后面问我:“你怎么不进去了?”

    我从门洞里退出来,立刻就感觉不到刚才的炁场了,顿时皱起了眉头,对大伟说:“不能再往里走了,里面的情况复杂,我现在也没带番天印,就怕进去以后会有危险。”

    说话间,我又看了看石壁上的文字,虽说我不知道这些文字想表达什么样的内容,但大概能猜到,这可能是……某种说明,或者说,是对门洞中那股庞杂炁场的某种解释。

    我想,如果李良完全不了解门洞另一侧的情况,光是感应到那股炁场,他就不会带着大伟他们进门,毕竟他已经没有修为了,如果在深入的过程中碰到麻烦,以他现在状态,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他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山东,首要任务是见到我,将太阳墓入口的位置告诉我。所以,不管做什么,他都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大伟问我:“咱们现在出去吗?”

    我点头:“出去吧。呵呵,本来我还寻思着,如果墓穴深处的情况不是特别麻烦,我这次下来,顺手解决了拉倒,也不用梁厚载再过来折腾一次,现在看来,他这次是非下墓不可了。”

    大伟:“唉,也不知道他和李良谈得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我这么应了一句,就转身朝往回走了。

    进入浮雕覆盖的区域以后,我就无法感知到尸气了,看样子,这些浮雕和刚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石壁一样,也有隔绝炁场的作用。

    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刘大喜和毛小希还在做俯卧撑。

    大伟临走前说过,他不回来,刘大喜和毛小希就不能停下,下墓的时候我就在想,在大伟走后,这两个人应该会磨一磨洋工,故意少做几个,毕竟谁也不知道大伟什么回来,如果大伟这一走就是两个小时,刘大喜和毛小希就算是超人体质也得累趴下。

    可没想到他们俩做个俯卧撑也能较上劲,和我来的时候一样,他们面对面,互相用坚定而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对方,即便手臂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咬牙坚持着,每做一个俯卧撑,还会很大声地报数。

    大伟看到他们两个样子,当场就皱起了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停下,又罚他们去招待所那边给大家打饭。

    看着刘大喜和毛小希赛跑似地朝招待所方向疾奔,我心里就直犯嘀咕,带着这么两个人下墓,靠谱吗?

    大伟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也是直皱眉头。

    沿着公园里的小路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庄师兄正坐在石头长椅上,面朝不远处的一处花坛出神,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装满矿泉水的塑料袋。

    我上去拍了庄师兄一下:“师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庄师兄朝着花坛那边扬了扬下巴:“厚载和李良都在那边。”

    我朝花坛那边看了一眼,就见紧邻花坛的地方有一个很密的林子,估计梁厚载和李良应该是到林子里去了。

    我问庄师兄:“厚载的状态怎么样?”

    庄师兄皱起了眉头:“说不上来呢,刚才,他是扶着李良从小屋那边出来的,可看他们两个的表情,好像都带着一点怒气。”

    带着怒气?那就说明,梁厚载和李良吵了一架。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梁厚载不是一脸冷漠,就说明他没有和李良闹僵。

    这时庄师兄问我:“当初李良走的时候,是怎么跟厚载说的呀?”

    我说:“他走得时候说一年以后就回来,不过那时候梁厚载就知道,李良短期内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庄师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今天的太阳比较烈,我觉得有点干渴,就从庄师兄那拿了一瓶水,刚打开瓶盖要喝,就看到梁厚载扶着李良,从林子那边出来了。

    现在,梁厚载脸上没有表情,而李良的表情却很复杂,欣喜、愧疚,还带着一点解脱的味道,我无法想象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梁厚载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不会是打算冷处理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可就麻烦了。

    梁厚载将李良送回了铁皮房,又默默地来到了我们这边。

    看到他走路的时候胳膊也不甩一下,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我心里就不由地发紧。

    他来到我面前,长叹了一口气,问我:“道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弄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他能这么说,就意味着还没有和李良闹僵。

    我就对他说:“其实你师父这些年特别不容易。他应该对你说了吧,当初他之所以离开你,也是受了我师父的嘱托。说起来,你不该怨你师父的,要怨,也是怨我们守正一脉。”

    梁厚载叹了口气,说:“我确实怨你们,但也怨师父,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呢?道哥,我这话不是针对你,对于这些事,你也是不知情的。”

    “那你就是针对我师父咯?”我冲着厚载笑:“之所以瞒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就连罗有方在葬教做了几十年卧底的事,我师父不也一直没有挑明吗?唉,你啊,别想太多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李爷爷能回来就挺好。”

    梁厚载还是叹气:“你说的我都想过了,我也知道师父这些年很不容易,可我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个疙瘩。总觉得,好像没办法原谅他。”

    这时候庄师兄开口了:“厚载,你师父毕竟走了这么多年,这一次突然回来,怎么说呢,也许他没有挑最好的时机出现在你面前,也许是因为他当初的走,对你的伤害太大,可不管怎么说,他走,确实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再看看他这些年做出的牺牲……”

    梁厚载将庄师兄打断:“庄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我就是觉得心里好像有个疙瘩解不开。唉,师父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可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是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拳。”

    我顿时乐了:“徒弟打师父,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啊,不过我想,李爷爷应该不会责怪你的。”

    梁厚载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样子,聪明绝顶的梁厚载也会有脑子变浑浊的时候啊。

    我朝着李良所在的小屋子扬了扬下巴,又对梁厚载说:“你现在就去找你师父,见到他的时候别废话,给他一拳再说。不过出拳的力道你可把握好了,现在你师父的身子骨可没有过去那么强了。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照着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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