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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 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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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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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本加快了脚步,试图迅速突破这段死亡地带。

    “砰!“一声枪响在迫击炮、掷弹筒的怒吼中显得微不足道,一发七点九二毫米的标准步枪弹重重的钉进了藤本上尉的颈部,他的脖子被穿了个大洞,空气从暴露的血管灌了进去,伤口处汩汩冒出血泡。

    藤本捂着脖子,眼珠暴突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然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竟然感觉饿了???要是能吃顿饱饭再死,那该多幸福啊!

    一名先遣军的神枪手骄傲的从草丛中站起,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六倍瞄准镜,枪口尚有袅袅的余烟。狙击步枪就是狙击手最难以割舍的情人。

    “咚!“一声巨响从张书阳的身后传来,一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准确的砸到了迫击炮阵地,两门迫击炮被炸毁,炮兵尸骨无存,这发炮弹还引发了战马的恐惧,先遣军的阵地出现了小小的搔动。

    “咚!“又一发炮弹落到了一挺吼叫的机枪旁边,马克沁被炸飞上了天,零件四分五裂飞向周围的先遣军战士,射手和副射手当场被炸死,还有四人受伤。

    张书阳又惊又恼,曰军的炮兵打的可真准啊!

    “全军突击,一连、三连从两翼包抄,二连迎头痛击!”张书阳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他将马刀咬在嘴里,摘下汉风i型短步枪向被炸的头也抬不起来的曰军发起了冲锋。

    四百米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就是呼吸两次就足够了。骑兵突进到离曰军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发射了一排子弹之后。毫不犹豫的向两侧撤退,然后第二排的骑兵赶到同样用子弹杀伤一部分曰军然后也依样画葫芦,从两侧退出战斗。一个连的骑兵周而复始,高速奔跑的战马成了曰本人无法瞄准的目标。而曰军被前锋营数量充沛的掷弹筒打的头都抬不起来,视野被尘土和烟柱遮挡,几乎成了活靶子。

    一连和三连在掷弹筒和机枪的掩护下,飞速的接近了曰军,他们发射了一轮子弹之后,将短步枪挂在身上,拔出雪亮的马刀,双腿和马刺将马力压榨到了极限,狂风般的卷进曰军的散兵线中。

    蒙古马的速度虽然不算很快,但是相对于步兵来说,几乎眨眼的功夫马刀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一连和三连从两侧分别突进,士兵用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骑兵一旦突进步兵阵营,那和狮虎进入羊群没有任何区别。到处都是血光飞溅,马刀砍在脖子上的骨头上的声音令人骨头发酸。藤本中队虽然久经训练,但毕竟只是个地方守备部队,算不上曰军的精锐,刚才又被数十具掷弹筒以每分钟二十发的高速炸了半天,几乎所有人都被翻起的泥土和火药的烟气迷了眼睛,先遣军的骑兵在他们眼里只是个迷迷糊糊的黑影。而黑影手中的白光一闪,他们的头颅和脖子就要分家。

    骑兵从曰军的战列中冲出来,然后再兜转马头再次杀进去,砍瓜切菜般将负隅顽抗的曰军全部斩首。有的骑术高超的士兵,干脆连马刀都懒得用,直接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直接把曰军踩死。

    正面突破的二连高速向前奔袭,带着掷弹筒的骑兵则跳下马,半蹲在地,将掷弹筒直接就架设在自己的膝盖上,副射手装填进了手榴弹,十五具掷弹筒同时以每分钟二十发的速度,将一枚枚的手榴弹抛向曰军的机枪和火炮阵地。

    手榴弹的威力虽然不足以直接把曰本的山炮炸毁,但是炮手却被炸死了,机枪手死的更干脆,他是被一枚从天而降的手榴弹砸中了头部,脑浆迸裂而死。数十枚手榴弹的攻击,终于引发了殉爆,两箱子山炮的炮弹先后爆炸,把两个躲在弹坑中瑟瑟发抖的炮兵变成了气体。

    殷红的血洒在了黑土地,迅速的被吸收,横七竖八的曰军尸体几乎都是没有头颅的,前锋营杀的兴起,都觉得用枪杀人不过瘾,连已经被炸死的曰本人,他们也没忘记再补一刀砍下脑袋。试图逃跑的曰军显然是徒劳的,在一片开阔地带,两条腿无论如何不是四条腿的对手,前锋营从身后赶上一个个四散奔逃的曰军,用马刀结束了他们可怜的生命。

    此战,征蒙先遣军的前锋营战死十五人,伤三十二人,战马损失四十五匹,迫击炮两门,马克沁机枪一挺,全歼曰军藤本中队二百一十三人,没有俘虏。

    “留下十个人照顾伤员,其他人跟我走!”张书阳不敢做丝毫的停顿,他甚至还来不及为胜利欢呼。

    前锋营的士兵朝天开枪庆祝首战的胜利,然后催马呼啸着向前方进发,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在进入山路前追上曰军,打开一道口子给主力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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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徽军谘府的作战室里人头攒动,参谋和副官忙的脚踢后脑勺,从前线发回的电报以最快的速度翻译之后,送到这里汇总。

    曰军攻打奉天的消息,通过无线电报发送到周边的府县,然后又由有线电报传遍了中国,甚至远隔重洋的华盛顿、巴黎、伦敦、维也纳、圣彼得堡的外交官也收到了消息。各国报纸异口同声的谴责曰本人的暴行,只有曰本人办的《顺天时报》颠倒黑白的宣传,是中国的巡防营士兵攻击了南满铁路的职员。

    时值正午,军谘府却没人吃饭,大家都神情凝重满脸的严肃,连一向姓格惫懒的陆凯和大大咧咧的贺天寿都一脸沉重。

    “不能由海路运兵了,如果被曰本人在海上袭击,那损失就大了!”

    “可是走陆路要走多久?一个月还是二十天?邝海山能等那么久吗?”

    “先遣军就只有六千人,曰本人可是超过三万啊,援兵如果不能及时到达,邝海山就危险了!”

    江淮军从芜湖起义反清以来,打过清军的巡防营,打过淮上军张汇韬和盐枭徐宝山的匪帮,打过张勋的江防营,打过黄焕章的赣军,还打过乌泰的马匪,几乎每次都能以少胜多,但是这些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以往的胜利不代表这次还能获得胜利。曰军在曰俄战争中打出了黄种人的赫赫威名,令世界为之震动。

    新民府爆炸案的余波本来已经渐渐消散,眼看就成了一笔谁也说不清的糊涂账,中曰俄三方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国际调查团最多也就是拿出个模棱两可的结论,然后列强公使就开始和稀泥。维持满洲的现状,几乎是列强的共识,也包括曰本和俄国。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战事却突然在奉天爆发,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包括柴东亮本人。

    但是他不得不摆出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手下人认为他胸有成竹,他不能不冷静,更不能慌乱,否则负面的情绪将会蔓延,局势也将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柴东亮很讨厌曰本人,这几乎是中国人普通的态度,除了苍井空老师之外,几乎没有几个曰本人令他不讨厌的。但是他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做出冲动的决定,正如他非常厌恶俄国人,但是却不妨碍他和俄国驻库伦领事施什勒马福以及俄国妖僧拉斯普廷做交易。

    柴东亮不想打,起码不是现在就打,但是曰本人已经动手了,奉天基本上被曰军占领,他们已经开始扩大战争的规模,长春等地的曰军也开始蠢蠢欲动。而此刻唯一能代表中国的合法政斧,却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个谴责的声明都没有。这令柴东亮对北洋更加不报希望,这个团体已经像曾经叱咤风云的湘军、淮军,像所有的利益集团一样,不可避免的腐烂下去。

    南方各省的都督,也同时噤声。他们对满蒙地区从来就没什么感情,在他们开始反清起义的时候,就主张建立十八行省的纯粹汉人国家。他们甚至在等着看燕京临时政斧和袁世凯的笑话,不论北洋出兵还是不出兵,都能成为攻击袁世凯的借口。大选在即,参众两院压过北洋,从袁世凯手中抢回失去的权力,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蒙古、满洲,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像月亮般遥远。

    曰本人进犯奉天,江淮军在满洲的战斗,只在民间引起了愤慨,学生游行,商人罢市抗议曰本人的侵略,而那些居庙堂之高的大人物,却似乎都同时变成了哑巴。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那是柴东亮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当他走进作战室的时候,大家都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的。当看到他满面春风,所有人的心都松快了一些。

    “你们都不饿啊?我可饿坏了,通知小厨房搞几个好菜,没油没盐的大锅菜就免了,我自掏腰包,请你们这帮小子吃顿好的!”柴东亮笑容可掬的道。

    看到他一脸的轻松,大家都感觉空气也没有那么沉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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