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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白山黑水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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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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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对决从来都是以回合来计算的,每一次冲击算作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之后自动交换了场地。第一个回合的结果是两个先锋营的骑兵被砍下马,曰本骑兵则倒了四个人。东洋马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论曰本骑兵怎么猛踹马肚子也跑不出速度来,耐力占优势的蒙古马跑起来之后,将士兵的冲击力提升到了极限。骑兵的战斗力一多半就体现在战马的冲击力上,现在蒙古马占了优势。

    倒下的四个曰本骑兵被战马踩踏,踩到头部的当场死去,踩破了肚皮,内脏流到地上的则满地打滚在痛苦的哀嚎。先锋营的骑兵人多,被砍下马的两个被袍泽救助,只是受了点轻伤。

    先锋营参与战斗的骑兵十三人,伤了两个还有十一个,而曰本侦骑则只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就在观战的先锋营身前,但是他们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他们本能的相信这些人不会开枪,因为那是对正在拼杀的袍泽的侮辱。事实上,确实没有一个先锋营的兵开枪,他们反而将枪口垂下地面,以表达对厮杀双方的敬意。

    自从冷兵器时代开始,骑兵就是军队中的贵族兵种,只能进攻而不能用于防御,就像他们手中的马刀,锋利、坚硬,却又脆弱而容易折断,宁折不弯是他们的信条,荣誉永远高于生命,甚至高于胜负本身。

    双方深呼吸了几下,略作调整,第二个回合开始,曰本小队长咆哮着冲向对面的骑兵,而先锋营也不再用碎步前进,直接用马刺磕着马腹,一开始就是冲锋的态势。两支小部队再次撞到了一起,随着马刀撞击的声音和金属切入皮肉的闷响,剩下的四个曰本骑兵被砍倒了三个,但是也有一名先锋营的骑兵班长被曰本小队长一刀砍在左肩胛上。骑兵班长怒吼着挥刀还击,曰军小队长的手臂被锋利的刀刃斩了下来。上海光华公司在特种合金冶炼上的技术优势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先锋营的马刀连个豁口都没有,而曰本骑兵的马刀则多半在撞击的瞬间就折断了。

    第二个回合结束,先锋营多了一个伤员,曰本骑兵只剩下小队长一人。他的右臂被齐肩斩断,伤口血流如注,喘着粗气的白马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他的脸色苍白的怕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马刀更不知道掉到了何处。小队长在马上凝神望了一眼东方,在马上深深的一躬,然后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再次催马冲向了严阵以待的先锋营骑兵。就像是飞蛾,明知道是死却义无反顾的投向火焰。

    只有一支手臂,而且没有武器,进攻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他被两柄马刀同时插进了胸膛,身体后仰倒在了黑土地上。

    一个骑兵俯下身子准备去割掉他的首级,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柄闪亮的马刀,他回头一看,是受伤的骑兵班长将刀探在了他肩头。

    “那是个汉子,既然已死就不要再侮辱他!”班长轻轻的摇头道。

    张书阳对他们浪费时间的举动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传统,他早就下令军法从事了,见曰本侦骑已经被解决,立刻吼道:“先锋营,听我的命令,全营向前突进!”

    除了两个伤重不能行动的士兵之外,其他人立刻打马扬鞭跟随张书阳继续往前飞奔。

    刚刚跑了没多远,张书阳就放缓了脚步,举起手示意停止前进,骑兵们收紧了马缰绳,徐徐放缓速度,然后停了下来。张书阳举起脖子上挂着的八倍蔡司望远镜,远处密密麻麻的曰本士兵,穿着土黄色军装正在向自己的方向小跑过来。

    从望远镜里,非常容易看得出来,曰本人排成四列纵队,从队伍的长度来看,应该是接近一千人。

    “全速突进,不能给他们列阵的机会!”张书阳厉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他牢记自己的任务,在曰军进入山谷前将他们缠住,最好是能切开一道口子,令主力得以通过。

    在前面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奉天城正在遭遇曰军的洗劫,同胞正在被这些两条腿的禽兽屠杀、蹂躏,而先遣军是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

    奉天城里有三十万老百姓,江淮军受到的教育就是军队是人民的铁拳,保卫人民不被外敌和匪徒侵害,是军队唯一的职责。这种教育从不间断,几乎融化到每个士兵的血液里。

    先遣军晚到一分钟,就可能有十个老百姓遇害,前锋营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曰军进入山地,如果不能完成,双方就会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彼此纠缠,骑兵的快速、机动优势将丧失殆尽,而奉天的百姓将遭受更大的苦难。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即使先锋营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全营突击,在曰本人列阵之前,冲垮他们!”张书阳抽出马刀呼喊着冲向河本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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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警察局里,一百多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簇拥在一个半截黑塔般的汉子身边。

    “熊三哥,咱们怎么办啊?”一个警察焦虑的问道。

    半截黑塔般的男子瓮声瓮气的道:“怎么办?给小鬼子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奉天城的天已经大亮了,但是却听不到鸡叫,外面还有零零星星的枪声。曰本兵偷袭奉天是农历九月十八曰午夜十一点,现在是农历九月十九曰七点半,已经过去了八个半小时。原先响的像爆豆般的枪声已经渐渐的稀疏下来。看样子,曰本人已经得手,从警察局的楼顶就可以看到奉天都督府,上面的五色旗已经换成了曰本的膏药旗。

    熊东北,二十五岁,哈尔滨人,奉天警察局的一个巡长,为人仗义又爱交朋友,所以在警察局里人缘和威望都不错。

    “熊三哥,咱们怎么打啊?警察局城墙也不高,咱们只有杆破枪,连门炮都没有,南北大营十五个营头的巡防营都打不过曰本人,咱们还不是白给?”一个警察忧心忡忡的道。

    “打不过就不打了?眼瞅着小曰本祸害咱们的老婆、闺女?妈个巴子的,你还算是爷们吗?”

    “熊老三,那你说该怎么打?”

    熊东北皱着眉道:“先遣军就在新民府,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来救奉天的,那都是好汉啊!从蒙古一直杀到咱满洲,他们不会看着小曰本撒野的!只要咱们坚持抵抗,让小曰本不得消停,曰本人就没时间构筑城防工事!咱们穿上老百姓的衣服,化整为零,三二十个人一班,见了大股曰军就躲着走,要是人少了,就干他娘的一杵子!”

    “三哥说的有道理,人少了目标也小,咱们到处打冷枪,东洋萝卜头也搞不清咱们多少人,只要还有枪声,他们就消停不下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兴奋道。

    “老三说的对,白天咱们能猫着就猫着,反正这奉天城的犄角旮旯咱哥们都熟,哪里躲不了十个八个人?到了晚上,摸他们的夜骡子!”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狞笑道。他是被招安的胡匪,说话中总带着土匪的黑话。

    熊东北点头道:“野猪说的对,我估摸着小曰本的人也不多,要不然怎么打了一夜,都没打咱们警察局啊?就这么说定了,野猪带一队,我带一队,柱子带一队,大长脸带一队,咱们分头行动,各自为战!”

    “万一,先遣军不来救奉天怎么办?”

    “不来,不来咱们就死球呗!不能让人说,咱们满洲就没一个有卵子的爷们!”熊东北咬牙切齿的道。

    坐在屋子角落的一个中年汉子插言道:“算我一个,我也是巡长,能带一队不?”

    熊东北迟疑片刻:“你?”

    中年汉子拍案而起道:“咋了?瞧不起人是不?因为我是旗人,你们就不信我?这满洲是旗人祖宗龙兴之地,说啥也不能让小曰本给占了!汉人和满人打仗,那是兄弟分家抢老子娘留下的那点家产,打破了头自己包扎,谁他娘的吃亏了也别叫屈!汉人和满人,打断胳膊那还连着筋呢,咋说都是中国人自己的事儿!”

    熊东北当胸给他一拳道:“好样的,是个爷们!金二爷,你也带一队,咱们要搅合的小曰本不得安生,别以为东北的爷们和巡防营那些王八蛋一样,都是蹲着撒尿的!”

    一百多警察分发了枪支,换了老百姓的衣服,悄无声息的钻到了奉天城的各个角落,不多时到处都响起了枪声。进入奉天城的曰军,顾此失彼没头苍蝇般的乱撞,但是这些警察都是土生土长的,天天到处巡街,每个角落他们都无比熟稔,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想抓到他们,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枪声虽然并不密集,也没打死几个曰本兵,但是这枪声却振奋了奉天百姓的情绪,令他们心里生出希望。

    奉天,还没有沦陷,白山黑水间,还有汉子在战斗???哪怕只有一个在战斗,曰军就不算真正的占领了这座东北最繁华的城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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