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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袁世凯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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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三章袁世凯niàoku子(求月票)

    中南海怀仁堂

    寒风萧瑟,总统府里的炭炉子烧的热烘烘的。袁世凯披一件棉布长衫半躺在椅子上,圆脸显得更圆了,只是脸sè青黑一副病容,他脚上穿了一双旧棉袜却没有穿鞋。

    徐世昌坐在他对面,关切的问道:“慰亭,你的气sè可不大好啊。”

    袁世凯无力的摆了摆手:“让菊人兄费心了,我没病。”

    见他不承认有病,徐世昌也只好作罢,但是心里却对这个三十年的老友隐隐升起了同情之心,仅仅在三年前,他还看起来龙jing虎猛顾盼自雄,现在看上去却一副耄耋老叟的样子。

    袁世凯也不做声,他确实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现在脚已经肿的连鞋子都很难穿上。

    男怕穿靴nv怕戴帽,袁世凯想起这句老话,顿时心中一凛,汗máo都要竖起来。袁家的男子只要出mén做官的,就没有活过六十岁的

    现在的袁世凯已经是五十五岁了,他的家族中,最早发迹的从祖父袁甲三是五十七岁死的,以后的袁保恒、袁保龄、袁保庆,乃至袁世凯自己的父亲袁保中,也系壮年而终。

    死,多么可怕的字眼

    袁世凯一声不服输不信邪,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直至坐上了民国大总统的宝座。但是再大的英雄也斗不过老天,人总是要死的

    真正令袁世凯感到害怕的是,他竟然可以算着日子过,现在是五十五岁,按照那个纠缠了袁氏家族三代人的魔咒,自己最多只能再活四年了

    现在民国的形式绝对不容乐观,虎踞安庆的柴东亮咄咄bi人,江淮军在méng古、奉天招兵买马,现在仅仅在塞外就已经拥有了四个师五万大军。长江以南更是江淮军的天下,安徽、江西这两省自不必说了,上海也早已是柴东亮的囊中之物,现在整个江苏也被拿下,江苏都督程德全复职,不过在两个师的江淮军控制下,他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段芝贵困守武汉孤城,湖北其他地区都落入江淮军的手中,陆凯的江淮军二师的一万两千人在长江舰队的配合下,将武汉三镇围的水泄不通。段芝贵表面上看起来有五万六千的兵力,但是只有六千是北洋军,其他五万人都是黎元洪留下的鄂军,他压根就掌控不了。湖北訾议局的议员在鄂军的掩护下,从武汉出走黄冈,推举了原众议院的议长共和党人汤化龙作为湖北都督。段芝贵被闹饷的鄂军nong的头大如斗,在都督府里如坐针毡,一天几个电报请求袁世凯让他回北京。

    这些倒也罢了,柴东亮本来就是异类,和袁世凯八竿子也打不着,真正令袁世凯受到沉重打击的还是北洋内部的人窝里反。受命剿灭“二次**”的主力是张勋、冯国璋、雷震chun三人。张勋被江淮军炸的尸骨无存,冯国璋、雷震chun倒好,不但不和江淮军拼命,反而投靠了柴东亮,被国民党控制的湖南、广东两省的訾议局推举为湖南都督和广东都督。

    要知道,他们俩可是袁世凯一手从军旅中提拔起来的,老袁对他们可谓是恩重如山,尤其是冯国璋,他的xiǎo妾还是袁世凯的干nv儿,按说他和段祺瑞都算是袁世凯的nv婿。

    吃碗面反碗底的叛徒

    不管袁世凯再恨意满xiong,但是现实情况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中国已经成了南北朝的局势,北洋军和江淮军划江而治,更可怕的是méng古和奉天还有整整四个师五万大军芒刺在背,邝海山、顾南山厉兵秣马,同时在包头和奉天城建造了两个工业园区,大规模的生产武器装备和冶炼钢铁,而袁世凯竟然无力调动军队去剿灭。

    袁世凯yu哭无泪,北洋军兵力名义上有十六万之多,刨掉冯国璋、雷震chun、段芝贵带到江南的三万人,还有十三万训练有素的大军,而邝海山、顾南山的五万人只有一万八千是训练超过一年的老兵,其他的三万多人不过是刚刚扔掉锄头,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的新兵。

    十三万打一万八,兵力几乎达到了七比一,即使是劳师远征也能稳cào胜券,但是令袁世凯痛心疾首的是,北洋军各成派系,他竟然无力指挥任何一个师出塞北征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邝海山、顾南山逐渐在méng古屯垦使和奉天都督的位置上坐稳屁股,在塞外站稳脚跟,而且méng古人和满人也大批的归化,改了汉姓,大明和大清几百年都没搞成的改土归流,竟然进行的无比顺利。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该怎么办,却无能为力,袁世凯现在就是满心的无力感。

    从各方面汇总的情报分析,柴东亮对江淮军则如臂使指,丝毫没有掣肘之虞,即使是邝海山、顾南山远在塞外,柴东亮照样可以一纸电文遥控指挥。袁世凯初时也大huo不解,仔细的搜集情报后,老袁不禁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连拍自己的脑mén后悔当初失策。

    袁世凯自打xiǎo站编练七千新军的时候,就住在军营和士卒同甘共苦,颇为古之名将之风,为了防范清军中喝兵血吃空额的痼疾,袁世凯亲自给每个士兵发军饷,士兵也对他感ji涕零,发誓要为袁大人效死。

    但是七千人好办,当袁世凯当了北洋大臣之后,统领北洋六镇这一条事必躬亲的做法就不管用了,总不能十几万人都住在一个大营吧?袁世凯如果再亲手发军饷,那就什么也别干了,光发饷银就能累死他。好在当时袁世凯还经常下部队,亲自*问士兵的疾苦询问士卒的cào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到他被清廷发配到洹水钓鱼之后,形势就陡然一变,段祺瑞、曹锟、冯国璋等人都已经羽翼丰满自成体系,袁世凯想使唤他们,就得靠银子和nv人拉拢了。

    而柴东亮则和袁世凯截然不同,他很少亲自下部队,大部分的时间则扑在安庆陆军学堂,亲自担任军校的校长,和学生建立了师生之谊,江淮军几乎所有的军官和参谋人员,都是他的学生柴东亮甚至可以叫出每个学生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履历籍贯。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两种做法产生了既然不同的后果,柴东亮可以让手让邝海山、顾南山远在千里之外而不用担心他们离心离德,只是要求每半年将一半的军官调回安庆,然后再调派同等数量的军官来轮换,袁世凯现在却连近在京畿的曹锟、段祺瑞都指挥不动,虽然表面上他们还是这个大总统毕恭毕敬。

    袁世凯想到这些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后悔当初不该将心思都用在拉拢北洋的高级将领上,而是应该像柴东亮那样实实在在的搞一所像样的军校,将所有中下层军官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如果早那么干的话,吓死冯国璋、雷震chun也不敢割据湖南、广东,他们手下的军官会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送到北京来请功。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袁世凯打算好好的cào练保定陆军学堂和模范团,奈何北洋众将都不配合,不但不肯按照要求选派jing兵良将,反而对陆军学堂和模范团的训练百般刁难,气的总教官蒋百里在众人面前开枪自杀,幸而受伤未死。副总教官蔡锷也心灰意懒,这个模范团也已经成了聋子的耳朵。

    如果不是北洋众将谁也不服谁,恐怕这些家伙就会起了觊觎之心,起兵造反都说不准想到这些再想起袁家那个纠缠不清的魔咒,袁世凯不禁万丈雄心化为一谭死水。

    巴心巴肝的养了一群白眼狼

    坐在他对面的徐世昌则已经傻了眼,他竟然发现,一条水线顺着袁世凯的棉布长衫的下摆滴滴拉拉的落下,地面上被沁湿了一片。

    袁世凯,堂堂的民国大总统,他竟然niàoku子了

    徐世昌早就听说过,袁世凯得了肾结石,这种病不发作的时候没丝毫的征兆,只要发作起来,那种痛苦即使是钢浇的罗汉铁打的金刚也无法忍受。肾绞痛号称是天下第一病痛,除了chou大烟或者注shè吗啡之外,再没有其他的yào物能够控制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但是袁世凯却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硬忍着,哪怕疼的满地打滚也咬紧牙关硬忍着。

    肾结石虽然疼痛异常,却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西洋医生曾经建议袁世凯开刀治疗,但是袁世凯讳疾忌医,觉得开刀的位置有些尴尬就坚辞不授,只是吃些中yào调理,但是却总也不见效果。

    徐世昌听说,袁世凯的肾结石反反复复发作,已经发展成了严重的肾炎,但是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xiǎo便失禁的地步了

    难道,袁世凯也活不过六十岁吗?徐世昌想到自己和他三十多年的jiāo情,想起当初自己进京赶考没有盘缠,袁世凯倾囊相授,想起当年袁世凯在xiǎo站练新军,自己毅然放弃了翰林院编修的职务到天津帮他练兵三十多年的事情,点点滴滴一时都涌上心头,徐世昌就觉得眼窝发热,他转过身用袖子掩面,偷偷的擦掉一颗浑浊的老泪。

    袁世凯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只蛤蟆,他过了半晌发现徐世昌神情有异,忙用带着浓重河南口音的官话问道:“菊人兄,你咋了?”

    徐世昌强忍着心底的唏嘘,佯装笑容道:“炭灰mi了眼睛,不妨事的这屋子的火烧的太热了”

    袁世凯也点头道:“是太热了些,五娘总是怕我冻着,吩咐下人把火烧的旺了些来人,把雪梨削一盘子端上来,给菊老败败火气。”

    管家亲自端来一盘子削好皮的雪梨,袁世凯和徐世昌一人拿了一个,各自心情复杂味同嚼蜡的吃着。

    俩人对坐无语,就看见杨度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袁世凯忙招呼道:“皙子,来吃梨。”

    杨度冷哼一声道:“吃什么梨?气也气饱了”

    袁世凯哈哈一笑道:“是谁那么大的胆量,敢气皙子?”

    杨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一个雪梨,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道:“还有谁,国会中那些国民党的议员呗”

    说完,他直勾勾的盯着袁世凯道:“慰亭,我早就说过,咱中国不适合搞什么共和制,你偏偏不听我的现在你尝到被人掣肘,壮志难酬的滋味了吧?”

    袁世凯不动声sè道:“皙子,有话直说。”

    杨度气哼哼的道:“你前几天不是给国会发了个咨文嘛,我今天和八名国务委员去了国会,结果人家压根就不理咱们,你这个大总统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算”

    徐世昌忙问道:“那咱们递jiāo的咨文,国会是什么态度?”

    杨度硬邦邦的道:“什么态度?驳回来了呗,人家说‘我等正在进行宪法草读,只能由国会议员列席旁听,诸位原本是不该前来的;至于代大总统陈述咨文,更是与约法章程不符,还请诸位自重’。他们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一句,直接就下逐客令了”

    徐世昌拍案而起:“hun账这些国民党的议员也太不知道深浅了,这里是北京,不是南京也不是安庆现在他们想起了约法章程了?他们公布那个《大总统选举法》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违反《临时约法》,感情这王法就是他们家的遮羞布,想起就拿起来用,想不起来就揣在ku裆里”

    袁世凯见他动怒,不禁莞尔道:“菊人兄,你是翰林出身,怎么也说起了粗话?”

    徐世昌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吃梨。

    袁世凯看见他俩都在生闷气,哈哈大笑道:“这等xiǎo事也值得动怒?我自有办法摆布他们,我不能眼瞅着柴东亮把钉子埋在我眼皮子底下”

    杨度这才怒意稍减,他chouchou鼻子,疑huo道:“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袁世凯也使劲闻了闻,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味道,我怎么觉得这股子味道像我当年碰见李莲英的时候,太监身上那种陈年老niào的sāo味?”

    袁世凯说完,被自己的言语逗笑了,刚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自己椅子下面,有一摊黄sè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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