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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三十七章 可怕的精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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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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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来了,冬天那怎么晒都觉得冷的阳光,终于有了一些暖意,这样的日子,上班也好,上课也罢,都难以专心,眼巴巴瞅着外面的灿烂阳光,一次次的不由自主的想走出去,沐浴在阳光下,让冷了一个冬天的身体,感受太阳的热情。

    搬了把椅子出去,刚坐下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跟着把椅子也搬了出来,卫螭自个儿先带头的,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很干脆的大家所有人凑一块儿,一边晒太阳,一边侃大山。侃着侃着,说到了大唐朝廷如今最热门的八卦话题----魏征又直谏了!

    卫螭这外来户,彪悍的穿越青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端着茶杯,啜着温热的茶水,道:“魏征大人不是常常直谏么?有啥好奇怪的?”

    “祭酒大人这就不知道了吧?魏征大人以善于直谏、敢于直谏闻名于天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可这一次实在厉害!”

    某位老师一脸兴奋外加感叹,满腹钦佩。卫螭听得被勾起了好奇心,只是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干脆直接的问道:“魏征大人又谏言啥了不得的东西了?来,说说,有趣的东西,可别一个人藏着掖着,那多没意思。”

    那老师瞅瞅四周,全都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逐略带得色的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陛下想建造新的宫殿,被魏征大人给阻止了,谏言说陛下乃是天下人的榜样,如若陛下都不节俭。那又如何去教导天下人,给天下人做榜样呢?”

    卫螭听得大汗,白白让他期待了半天,这不是历史上记载过的么?太宗陛下认为天下安定了,国富民强了,想盖点儿新房子住住。搬离原来的老房子,这一朴素地梦想就这么被魏征给阻止了。说来当皇帝也挺可怜的,普通的中国老百姓许多人一生奋斗的目标不过就是能有自己的房子。娶妻生子,待儿子长大了再给儿子盖一幢新房给儿子娶媳妇,有属于自己的新房,就是一个全国人民都有地朴素愿望。但李二陛下可怜啊,谁让他是皇帝呢,作为皇帝,你要盖新房。那就是奢侈浪费。那是绝对要反对地。不过,身为皇帝,住的房子也很高级,别墅都不足以形容,也算有所得就有所失吧。

    卫螭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厢,老爷们儿的晒太阳兼时政讨论会正进入**。刚才地老师见众人都不以为然的样子,顾不得再卖关子,赶紧进入正题:“听说陛下被魏征问的哑口无言。气得在后宫砸了不少东西,如不是皇后娘娘劝说,只怕魏征会被治罪,可见陛下有多生气。”

    众人恍然大悟,卫螭倒是有几分同情李二陛下。成天被人这么气着。挺可怜的。一边听众人说八卦,一边感叹。顺便与他所知道的历史对比,知道历史真相的感觉,无法言喻,妙不可言,想不到历史书上刻板的文字,突然有一天居然会变成现实展现在自己面前,那感觉,没法儿说。要不,偷偷写一本书,当做传家宝,给后代子孙传下去,留待将来揭秘历史地真相好不好呢?名字就叫《我与大唐名人不得不说地故事》?或是《大唐名人的八卦集锦》?究竟叫啥书名呢?话说书名取不好,可是会影响成绩的。这还真是个问题。

    卫螭一边晒太阳,一边听人侃大山,一边胡思乱想,混到下班回去,却正好遇上谢玖送客出来,客人男女都有,认识的人却没有。卫螭疑惑中打了个招呼,与谢玖一起把人送走,待送完客,才拉拉谢玖衣袖,低声道:“那女的是何方神圣?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是非一般的拽!”

    谢玖轻笑道:“那是房夫人给我介绍的礼仪老师,在京中各门各府间有些名声,虽家道中落,但出身好,各府里都愿意聘请她做老师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去,卫螭接着问道:“那男的呢?”

    谢玖道:“也是房夫人介绍地,京中有名的饱学之士。”

    卫螭这会儿就不明白了,满头雾水:“话说咱们俩的礼仪训练虽然不是最高标准,但应该过关了吧?至于学问,能看懂医书就行了,不用要求那么高吧?又不用去考状元。”

    谢玖道:“不是给我们请的,我们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已经定型,要从头来难度太大,是给麒儿麟儿请地。”

    卫螭一口茶水喷薄而出,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把气理顺了,才喘着道:“那啥,我没听错吧?给麒儿麟儿请地老师?”

    “当然,你没有听错。”谢玖笑眯眯的,递过手帕让卫螭擦沾在嘴角上地茶水。卫螭接过囫囵擦了一把,继续道:“夫人,麒儿麟儿才一岁多,现在就找先生,会不会太早了?一岁多的孩子,话都还说不利索呢,你就让他学习,咱俩是穿越来的,可孩子可是土生土长的大唐人,不是穿越神童!”

    谢玖白了卫螭一眼,道:“什么穿越神童,胡说什么。小孩子的智力发育是要引导的,今天请来这几位先生都是京中有名的善于启蒙的老师,人家愿不愿意来还不知道呢,咱家小门小户的,能不能看得上还是个问题。”

    谢玖好无奈、好遗憾的表情,卫螭那个汗啊,心说最好别答应,一岁多的小孩儿就请先生,那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么!坚决不能赞同。于是,卫螭道:“我说夫人,现在麒儿麟儿连句完整的话都还不会说,只会单间的词句,这样的孩子,你让他们学什么?”

    谢玖掰着手指头,数给卫螭听:“琴棋书画都可以开始启蒙,算术等能开发智力的,也可以试试。重点在从小培养孩子兴趣爱好,以备将来做个成功的人!”

    卫螭听得无奈的翻白眼儿,嘴里平淡地说了几个“好”,稀稀落落的给了几下意思意思的掌声,这样子,让谢玖秀眉一皱。不悦的问:“你有什么异议?请说!”

    卫螭抚着额头,道:“没啥意见,我只是在同情我儿子女儿的将来。可怜呐,才一岁多就要开始精英教育了,嗯,可以预期,等将来长大了,对童年的记忆,就是他老妈不停地请各种不同的老师来。学不完的功课。培养不完地兴趣,真是精彩而又充实的童年,比我好多了!”

    谢玖一愣,陷入沉思。卫螭见状,叹了口气,道:“不是说培养不好,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一岁多的孩子,啥都不懂。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你就给他上什么精英教育,这不合适,知道不?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样儿,童年也要有童年所具有的童趣。你这样请些先生来。我好好的孩子还不得给整废了?等五六岁之后再说吧,如何?”

    谢玖思索一阵。苦笑道:“好吧,是我思虑不周,太过迫切了。你知道我地童年并不快乐,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我求好心切,不知不觉把自己地过往复制到孩子身上了,对不起。”

    卫螭呵呵笑着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代孩儿原谅你好了,嘿嘿,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夫人果然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啊!嗯,要表扬,要重点表扬!”

    谢玖被逗得一笑,嗔道:“也不早些提醒我,先生都找来了,欠下房夫人的人情,现下,还不知道该怎么还人情,不知道该怎么对先生说呢!既然是你反对的,那你去好了。”

    卫螭脸孔一黑:“不是吧?!还兴这样儿?夫人,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和读书人、严肃的人打交道的!要不还是英明神武的夫人您上吧?只要夫人您一出场,那么一笑,保证圣人之下都化成飞灰,威力堪比原子弹!”

    “去,忽悠我也没用。”两口子对望一眼,决定先看看那些先生怎么说再说。说完之后,谢玖又开始愁上了,问卫螭:“既然你说不能请先生,那现在到五岁之前,全部我们自己教吗?”

    卫螭想了想,道:“这一段地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一些性格习惯方面的东西,这一段时间就能看出来,对以后影响很大呢。这一段的管教吧,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太惯孩子,不然以后可拗不过来。还是我们自己教的好!”

    谢玖狐疑的瞪了卫螭一眼,满脸怀疑之色:“你不会要教孩子下河摸鱼,上山打猎吧?”

    卫螭居然满脸这是个好提议地表情,笑道:“也未尝不可啊,与其等他将来自己去冒险,那还不如我陪着,既满足了孩子地好奇心,又没有任何危险,学会了,没有神秘感了,以后孩子就不会胡乱自己下河去玩耍了!多好!嗯,夫人果然英明神武,目光远大,非卫某能比,佩服佩服。”

    “搞怪!”

    谢玖嗔怪了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俩人就此达成一致,不再说什么请先生的话题,转而开始商量起要如何教育孩子地话题来,有商有量的,一起为教育启发孩子制订一个大致的计划。

    谢玖在这边头疼要如何推辞那几位先生的当口,人家请房夫人带来口信,不愿来卫府做教习,特别是那教礼仪的女先生,更是不屑,居然嫌弃卫府出身不好,搞得卫螭挺窝火儿的,等房府来传话的人回去后,拍着桌子怒道:“喵的,有啥好嚣张的!惹急了俺,俺就把所有学过的唐诗宋词都给默写出来,留着给儿子!”

    “傻话!”

    谢玖拉了他一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淡然道:“我们本来就不想请他们,不来也罢,免得我们为难。以这古代的标准来说,我们确实出身不好,不过,也不用在意,难道因为别人看不起就要难过、生气么?来,别气了。”

    卫螭挠挠头,接受了谢玖的劝阻,心中暗自咒骂,万恶的封建社会!如果可以,他十分之想唱一首歌----社会主义好!

    按下这些不提,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户部派了人来通知,让医学院把往年的财政报表、账务啥的都做出来,过几天,户部联合御史台等各政府部门,要对长安城的各衙门、部门、国子监、医学院等进行一次盘查。

    这还是第一次来这样规模的盘查,以往只要年底做出账务报表,总的递上去就成。像国子监那样的,更是一年都难得查一次。医学院因为下属有医馆,还有与药厂有交易往来,才查的多一些。

    刚在医学院接了通知,卫螭刚回家,成药厂的人就找上门来,说是也收到了通知,也让成药厂盘账,做报表,长药厂也要查。

    卫螭一愣,搓着下巴琢磨着道:“咋突然开始大规模查账了呢?我听说京中只要是和政府挂钩的部门都遭查了,我这新一年的财政预算刚交上去,奇了怪了。”

    谢玖道:“我也听说这次盘查涉及范围很广,同我有往来的各府的夫人们,能避出京城的都去了,不能也清理自家的底子,是否……要有风暴要来呢?”

    “风暴?!啥风暴?!不会是廉政风暴吧?可我听说贞观朝是政治比较清明,官员比较务实、廉洁的政府来着,难道历史改变了?”

    卫螭倒抽一口气,望着屋顶想了半晌儿,头疼道:“可我记得我们并没有涉及这些方面呐,蝴蝶翅膀应该煽不到才对,奇怪,奇怪!”

    两口子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语,都搞不清楚其中缘故,干脆也不想了,先把自己手中的事情理清楚,账目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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