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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走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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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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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颠瞅了一眼玻璃罐头瓶子里的小红蛇,嘿嘿一笑,好像很得意的样子,然后放到了挎包里。

    同时,一侧薛春山的尸体“哐当”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吓得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愣着干啥?还不把尸体装进棺材里,抬回去!”法颠弯下腰,拔出了插在薛春山胸口东西,我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段几寸长的小木棍。

    后来我才知道这看似平常的木棍是有名堂的,名叫“柳木钉”,自古以来“桃木剑”和“柳木钉”是驱鬼捉邪的两大利器,“桃木剑”可以劈死鬼,“柳木钉”则可以把鬼钉住。

    可能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大部分人依旧没缓过神,直到法颠催到第二遍,张立海才如梦方醒似的吩咐手下抬尸体。

    我和韩建立在黄河水利站工作,算是当代的黄河捞尸人,不忌讳尸体,也赶紧过去搭了把手。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法颠:“大师!他……他现在算是死了?”

    法颠白了我一眼:“你这话问的,他不是前天晚上死的嘛!”

    “可是……可是又活了啊!”

    “胡扯!死就是死,咋还能活呢?”法颠拍了拍包里的玻璃瓶子,“是这玩意在作祟,尸体无非是个皮囊!”

    “蛇?”

    我想起了之前大雨后,咬伤老王村支书的红蛇,说来还真怪,哪些蛇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你……你不认识这玩意?”法颠突然反问我。

    “你说蛇么?之前……”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什么蛇!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事啥玩意!”

    虽然只认识几个小时,不过我也能看得出这老和尚喜欢诙谐,说话颠三倒四,也没太把他的话当回事。

    很快回到村子,黑棺材再次被抬进了老薛家,之前没完成的丧礼又续上了。

    法颠叮嘱他们,天一亮就得赶紧把尸体火化掉,最晚不能拖过中午十二点,而且火化过程不能有人。

    又是火化现场不能留人……我听得先是一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事情已经解决,张立海和郝民圆他们连夜赶了回去,法颠却留了下来,用他的话说,村里的事还没解决,得多住几天。

    折腾了半夜,回到村支部大院时,已经凌晨一点半,韩建立直接跟着周一诺回了家。我其实还挺佩服这小子,看上了人家闺女后,目标明确,而且为了目标一直在努力,大有纠缠如毒蛇的架势,我看周一诺这么单纯,用不了几天,一定会被拿下。

    这一下,法颠成了整个村子的恩人,张立海离开前一再叮嘱周老汉,为了区公安局也要招待好他。

    周老汉赶紧给法颠收拾出我们隔壁的房子,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酒?最好再弄点小菜!”法颠嘻嘻一笑地说。

    “啊!”周老汉正在清理桌子上的杂物,刚拿起个烟灰缸,“啪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大师,您……您要啥?”

    法颠又重复了一遍,周老汉才呆若木鸡地点了几下头。

    “酒没问题,菜嘛……这个点……我家里倒是有几包花生米……”

    “这就挺好!”法颠嘿嘿一笑,又转身对我说,“小子,你也陪老和尚我喝点?”

    我本想拒绝,这一天折腾可谓是身心俱疲,眼看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我哪里有闲心陪他胡闹,何况还和一个脏兮兮的和尚喝酒,想想都觉得别扭。

    拒绝的话还没等开口,就听他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小子一肚子不明白,正好,老和尚我也给你讲讲!”

    一听他要说这事,我赶紧话锋一转:“那行啊!反正我也不困!”

    让吴静涵自己先睡,我和法颠到了村支部办公室等着周老汉。

    “大师,出家人不是要蹲守五条戒律嘛!你咋还喝酒呢?”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法颠又是嘿嘿一乐:“我把佛放在心里,也就不在乎面了,没听过那么句话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么多道道儿,原来是个酒肉和尚啊!

    很快周老汉拿着几包花生米和自己腌制的咸菜回到村支部,仨人围着茶几开喝。

    “对了大师,给我们讲讲今晚的事呗?”

    喝了一口酒,我已经忍不住开了口。

    法颠用手抓起几个花生米,扔进嘴里,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都是那两个镇河石像惹的!”

    周老汉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抢先弯腰把帮他捡起来:“大叔,今晚不在状态啊!烟灰缸拿不住,筷子咋还拿不住了呢!”

    周老汉苦笑一声:“上了年纪,怎么能和年轻人比呢!”

    我也笑了笑,算是回应,赶紧继续问法颠:“他们从河里捞上来的东西是镇河石像?”

    法颠点点头:“今年是个怪年,上半年干旱,下半年河水泛滥,所以很多原本沉在河底的邪乎东西冒了出来,注定着今年怪事多啊!”

    说罢,喝了口酒。

    周老汉也被吊起了好奇心,问:“那现在没事了吧?”

    “问题不大!先看看再说吧!”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一头雾水:“石像能控制尸体?”

    听我这么说,法颠突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嘴里的花生米也不嚼了。

    “你小子真的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之前法颠这么问我并非是诙谐。

    “你不知道是蛊虫作祟?”

    我再次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法颠像是看怪物一样,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后,一脸纳闷地摇了摇头。启银

    接下来法颠没再买关子……

    据传,古老的东夷族生活在黄河中下游,他们有自己的教派和信仰,而且崇尚祭祀,这一点之前在黄河地下空间内,我已经见识过,但法颠说的却是他们的另一种同样重要的祭祀:祭河。

    所谓的祭河,祭拜的是黄河,是东夷族另一类同样重要的祭祀活动。

    至于具体的祭河方式,早已消失在了滚滚黄河水中,不过东夷族祭河仪式中的一种古老习俗传了下来,这也就是薛春山和卢建国打鱼时捞上两尊奇怪小石像的原因。

    这个习俗便是有人溺死于黄河时,死者家属必须再向河内投个小石像,这叫敬河,据说不这么做,死者的灵魂便永远被河神控制着,永世不得超生。

    算起来这属于冥器,懂行的人都不会碰这些东西。

    至于薛春山嘴里爬出的红蛇,其实也并非蛇,而是一种古老的蛊虫,正是因为家里藏着镇河石像,才吸引来了黄河沉积下的蛊虫,此时卢建国肚子里也有一只,正常情况他今晚也会“诈尸”,不过已经被法颠用符咒困住,只要明天按时火化,也就不会再生事端。

    我有之前在黄河地下空间的经历,对蛊虫还算有些了解,可此时坐在我对面的周老汉就蒙圈了。

    不过周老汉提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既然俩人的死不是女鬼害死的,那么传言村里有女鬼是事,到底是真是假呢?我们都看向法颠,想等他说出答案,谁知老家伙嘿嘿一笑,自顾喝酒吃菜,什么都没说。

    等了足有一分钟,我有些急了,声音不自觉一扬:“大师!村里到底……到底有没有鬼?”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是女人在哭。

    听到这种声音,我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次绝对不是李波他们捣乱。。

    “你们听!”

    我指着门外轻声喊。

    周老汉歪着脑袋听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啥动静也没有啊!”

    法颠微微一笑,再次抓起几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又喝了口酒:“走!看热闹去!”

    周老汉一脸茫然跟着我俩出了门,跑到了大街上。

    “大师,你……你找我俩喝酒,是不是就为这事?”

    法颠穿着一双明显大一两个号的布鞋,看着不跟脚,他却大步如飞,我使劲迈步才勉强跟上,周老汉则在我们身后气喘吁吁,喊我们等等他。

    “呜呜”的奇怪声音越来越大,远远的我看到一个瘦高个站在村子中央的十字路上,再看他对面几米外,还站着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人影。

    那是俩女魄?

    这是大舅?

    大舅背对着我,面对着两个模糊的白影,双方就这么四目相对,不!准确说是六目相对。

    法颠一口气走到大舅身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几声后,才缓缓开口:“宋建民,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心软啦!”

    卧槽!我直接忍不住暗暗骂了句脏话,原来法颠和大舅早就认识啊!再一想,我忍不住笑了,大舅和法颠都算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牛逼的人物,好比当今国内的马云和刘强东,彼此间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大舅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他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法颠,又把视线定格到周老汉脸上。

    “村子里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难道你忘记啦?”

    大舅说话本来就冷,这话更是冷得特别。

    周老汉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竟然颤抖起来,声音也颤抖:“我……我知道,不是……不是我请的!”

    法颠又是哈哈一笑:“火气还这么大!你们村的事,我也不想管……就是来看看热闹!”

    说完挪步走到一侧,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托着腮,蹲到了地上。

    我再次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他娘的大半夜的就为了跑到大街上看热闹?

    周老汉也颤巍巍靠到了一侧,瞪着眼看着。

    大舅转过身,举起手里的黑色小盒子,朝着身前的两个白影轻声道:“吃了它!”

    这时候我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我也瞬间猜到了大舅手中黑盒子里是什么。

    鬼鲶的胆!

    应该是之前我俩到黄河十三鬼窟中弄来的鲶鱼胆,记得他当时说过,他之所以千方百计得到鲶鱼胆,目的有两个,一是治大舅的病,二是用来制服两个白衣女鬼,不!用他的话说是女魄。

    道士抓鬼的电影我看得多了!本以为大舅会像林正英一样,一手拿着柳木剑,另一只手抓着驱鬼的道符,然后大喝一声冲上去,一阵噼里啪啦后,大舅把柳木剑插进来鬼的胸口。

    谁知大舅却在逼迫她们吃药,难不成还想药死她们?

    大舅伸着手,看着两个女魄,我真猜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就听到“呜呜”的声音像是变了调,更让我疑惑不解的是,大舅喉咙里也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竟然觉得大舅嘴里发出的声音,在节奏上和女魄发出的声音一致。

    听着听着,我头皮就是一麻:难不成大舅这是在和他们对话?

    大约一分钟后,双方同时静了下来,是死一般地寂静。

    之后俩女魄慢慢走到大舅身前,伸手接过了盒子,然后抓出里面的东西塞进了嘴里。

    女魄距离我仅有十来米,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害怕,过了几分钟后,大概是觉得不会有危险了吧,渐渐的好奇心代替了恐惧心,就很想看清楚女魄的模样。

    奇怪事情发生了。

    无论我怎么看,就是认不出她俩的模样,所谓的脸竟然是个光面。

    “啪嗒”

    一声刺耳的破裂声惊得我浑身一哆嗦,再次回过神,却发现眼前只有大舅自己,刚才他捧着的黑色盒子碎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四周环视了一圈:“她们呢?”

    大舅长长舒了口气,缓缓道:“执念已经暂时被化解,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的还得到哪里去。”

    说完,大舅转身朝着自己家方向走去。

    我转过身,看到周老汉的脸色都变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大舅远去的背影。

    “这也不热闹啊!”

    法颠打着哈欠站起来,朝着村支部方向走去,这次走的很慢,脚下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真的很难相信,此时走到我们身前的和尚刚才还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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