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白骨为什么全都张着嘴呢？”
昊宇喃喃自语。
一名特警挤了过来。
“我选修过法医专业中的‘遗体动态学’……我觉得导致所有白骨死亡前的一刹那呈现这种状态……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受到极度的恐惧，这属于精神上受到刺激，需要张开嘴……另一方面是不得不张开口，例如人在呼吸困难时，本能就会这么做。”
这话让我如同醍醐灌顶。
“对啊！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这些人在死亡前，身不由己，既不能离开，也看不清路，而且……而且最后在死亡前，还没法呼吸。”
昊宇深吸了口气：“你说的这种情况倒是可能让尸体死亡时，身体呈现这种状态——到底什么情况下，才能导致所有人既看不见，也没法呼吸呢？”
这时候一名始终没开过口的特警张了嘴：“你们说这些人不会是被谋杀呢？”
“谋杀？”昊宇明显愣了一下，“凡哥，你……你怎么想的说完整？”
这特警看着三十几岁，头发有点长，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说话还有些口吃。
“你们看啊！这里……这里到处都是这种带着刺激味道的水泥，当时……当时这些人会不会被另一类人用这种水泥粉末困住了呢！
假如外面的人戴上类似消毒面具的东西，不停地向里面的人喷射水泥粉末，然后另一批人往人群里洒水……这样……这样水泥粉和水混在一起，就会变成水泥，因为当时到处是带着刺激气味的水泥粉末，处在里面的人不得不奋力遮挡住嘴鼻，同时什么也看不见……”
这话说完，大家全都呆呆地看着他。
这位被称“凡哥”的特警显然没想到自己话说完后，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己也懵了，环视了一圈，憨笑一声：“怎么啦？几……几位？”
“凡哥，你说的有道理啊！”
另一个特警紧接着问：“可是为什么要让这种方式杀死这些人呢？”
这话又把所有人问住了。
昊宇想了一下，缓缓道：“其实近代也有类似的例子，例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南方某山区有一大批人得了麻风病，当时这种病传染性很强，而且根本没法治，所以当时上级部门秘密派出一支部队，来到这寨子，不由分说，先是远远的用枪射，然后所有人带着防毒面罩，把大量的白灰洒到了尸体上，然后又洒水。”
“你的意思是？”
老孔声音有点颤抖。
“设想一下，当时会不会这些被水泥封住的尸体，也得了某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呢？”
“传染病？”
这倒让我没想过。
“你的意思是谁这整个地下济南城是因为某种传染病才被封起来的？”我接着问。
昊宇微微一笑：“这个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也并不是随便猜的，除了刚才的证据外，还有一点——你们仔细闻闻这些水泥，不觉得这股气味有几分熟悉嘛？”
“干才我就说这水泥味有些刺鼻……”
没等我说完，昊宇微微皱了皱眉头：“兄弟，你仔细闻闻，水泥中这种刺激的味道是什么气味！”
嗯？
我仔细嗅了嗅，还真别说，真觉得有点熟悉，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物质的味道。
“这是二氧化硫啊！是固态的二氧化硫！”
我没注意是哪个特警尖叫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却看向了昊宇。
这时候，昊宇微微点了点头：“对！”
二氧化硫是最常见、最简单、有刺激性的硫氧化物，无色气体，大气主要污染物之一。火山爆发时会喷出该气体，在许多工业过程中也会产生二氧化硫。
由于煤和石油通常都含有硫元素，因此燃烧时会生成二氧化硫。
当二氧化硫溶于水中，会形成亚硫酸。若把亚硫酸进一步在PM2.5存在的条件下氧化，便会迅速高效生成硫酸。
这就是对使用这些燃料作为能源的环境效果的担心的原因之一。
二氧化硫化学性质极其复杂，不同的温度可作为非质子溶剂、路易氏酸、还原剂、氧化剂、氧化还原试剂等各种作用。
液态二氧化硫还可作自由基接受体。
如在偶氮二异丁腈自由基引发剂存在下与乙烯化合物反应得到聚砜。液态二氧化硫在光照下，可与氯和烷烃进行氯磺化反应，在氧存在下生成磺酸。
简单说二氧化硫杀毒能力很强，但如果长时间吸入体内，对人体是有害的。”
那位特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竟然选择用物体的二氧化硫杀毒……到底是什么毒啊！”
昊宇冷笑一声：“难道你忘记现在让咱们头疼的僵尸病啦？好像源头就是这里！”
有一名特警惊呼一声：“不好！这么说，胡主任他们岂不很危险，或者……或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