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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流民入葭萌 刘循议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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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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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循当即道:“叫张松和法正马上到议事厅来见我,有要事相商。”左右亲兵领命而去。

    不多时,张松和法正来到,刘循开门见山地问道:“近日数万流民涌到葭萌关,永年兄,你有何主意?”

    “数万流民涌入,一要防止敌方的军队混在其中,趁机夺取葭萌关,另一方面,又要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张松道,“目前财政吃紧,再接纳这批流民,实在很难安置。”

    “永年兄的意思是叫杨怀、高沛把住关门,不准放流民入关,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刘循道。

    “我也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这么多的流民涌入益州,一个处置不当,还会激起民变,黄巾之乱就会重演”,张松不无担忧道。

    “孝直兄,你以为呢?”刘循见法正沉吟不语,知他老成持重,于是问道。

    “我以为,永年这话有道理,不过,如果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弊大于利”,法正慢悠悠地道。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就是弊大于利”,刘循知法正有治国之才,于是进一步问道。

    “主公请想,这些流民为何会到处流浪?他们来自何方?为何那些诸侯都不愿接纳他们?”法正反问道。

    “我已接到报告,目前洛阳一带,董卓遇刺,李傕和郭汜引军与吕布交战,民不僚生,人民纷纷逃亡。这些流民,大部分都是关中来的。”

    “至于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他们不愿意接纳这些流民的原因,恐怕和永年兄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他们为什么会涌到益州?大概是一路流浪,顺便路过吧?这个原因我一时还猜不透。”刘循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

    “下官恭喜主公,这是一个天大的喜报”,法正说完这句话,离开座位,向刘循一揖。

    “孝直你这是干什么,我喜从何来?”刘循被法正弄得百思不得其解,如坠五里雾中。

    “这都是一年来,主公行仁政的结果。主公把益州境内不法豪强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仁义之名远播,如今已是天下无人不知,这就是这批流民涌入到益州的原因。”法正的一番剖析,入情入理,听得刘循心中暗喜。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之举,老实说,一开始,法正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一举措的意义深远,下官越想,越觉得当日主公的决定非常英明”,法正说到高兴处,简直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

    “那么,孝直,依你之见,是应该开关接纳这批流民了”,刘循道。

    “不但要开关接纳他们,还要广设粥棚,周济他们,他们远到来投,绝不能拒之门外”,法正掷地有声道,“这关系到主公的名声,更关系到主公的宏图霸业。”

    “这以后的问题怎么解决?如今财政空虚,州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安置他们,总不可能老是靠设粥棚来救济他们吧。一开始,那些流民会感激咱们收留了他们,可是时间久了,如果他们的生存状况得不到改善,必然生乱?”刘循道。

    “这些问题,孝直可有解决的办法?”刘循问道。

    “主公所虑,不无道理。我光顾着解决这些流民的眼前问题了,还没想到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法正讪讪道。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孝直以为如何?”刘循卖起了关子。

    “主公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倒让我白担了半天心”,张松道,“如果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我也同意放他们入关。”

    “我这个办法,不但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还能让咱们益州从此丰衣足食,兵强马壮”,刘循道。

    “有这种好事?”

    “二位请想,这些流民从关中而来,如果不是战乱,是关中富足一些呢,还是咱们益州富足一些?”

    “当然是关中富足一些,长安、洛阳是历代皇帝定都之所,除了战略位置重要外,就是看中了那个地方的富庶。自古就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

    “关中的富庶,除了土地肥沃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地方的耕作技术比其他地方相对成熟一些,二位同意这个说法吧”,刘循诱导道。

    “我明白了,主公是要把这些流民组织起来开垦荒地,让他们自给自足”,张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主公,我没猜错吧。”

    “英雄所见略同啊,永年兄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和”,刘循道,“如此一来,不仅解决了流民的吃饭问题,还可以让他们上交多余的粮食,这样州府也就富足了。”

    “咱们需要提供的,无非就是一些无主的荒地,加上赵韪等不法豪强名下还没有处理的土地,以及一些耕牛、农具、种子等”,法正也开窍了,“这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把一些平时不打仗的军队也组织起来干农活,让军队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刘循大胆地设想,“这样一来,可大大减轻财政负担”。

    “我把这个办法,叫——做——屯——田”,刘循一字一顿地道。

    “好办法,我有一个建议,可以专门设一个官职,负责屯田”,张松建议道。

    “好,这个官职就叫做屯田官吧,这个职位很重要,二位有何人选,可以推荐?”刘循询问道。

    “我有一个人选,这个人因直言劝谏,得罪了老主公,剃去头发,除去官职。这人较有谋略,让他为屯田官,应该能担当重任”,张松道。

    “莫非是彭永言么”,刘循依稀记得这个人,三国演义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正是这个人,预见到邓贤会掘涪江大堤,水淹刘备大军。

    刘循记得彭永言,就因为这一件事,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

    “正是彭永言,主公听说过他?”张松一脸的疑惑。

    “听说过此人,却没有见过面,明天,你就叫他来见我。我要考察一下,如果这个人真有才能,我一定量才录用。”

    主意打定,刘循当即飞鸽传书,让杨怀、高沛放流民入关,同时严防敌军趁机混入。

    令中同时指出,临时搭设账篷,为流民提供住宿。广设粥棚,为流民提供饮食。

    杨怀、高沛接到指令后,虽说心中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大开关门,放流民入关。想办法为流民提供住宿、饮食。

    葭萌关前,一时间流民人人欢呼,称颂刘循的仁德。这些人见惯了董卓大军的烧杀掳掠,一路行来,又看清了各路诸侯的残暴嘴脸。

    虽然后来听说益州牧刘循以仁义待人,把豪强世家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心中存了一线希望,数万人马往益州行来。

    即使如此,在很多人的心中,对刘循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仁义,也是将信将疑。

    这下,亲眼见到,葭萌关守关将领传刘循命令,不仅放他们入关,还为他们提供食宿,传令之人还说要他们耐心等候,州牧大人还会好好安置他们。

    “州牧大人真是活神仙啊!”不知是谁率先叫了起来,顿时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活命之恩,永不敢忘,州牧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州牧大人治下百姓,咱们要誓死保卫州牧大人。”

    可惜,这感人的情境,刘循并没有看到。他可能永远没想到的是,自己无意中帮贫苦百姓做的一些事情,正在逐渐地改变这个士族世家占统治地位的时代。

    ……

    刘循这个时候,正在考虑如何面对当前的形势。益州虽然地处偏僻,现今天下大乱,要想不卷入是不可能的了。

    想入非非之际,手下来报:“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自称彭永言,前来求见主公。”

    “快请。”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汉子,趿着一双拖鞋,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进入了刘循的视线。

    从那汉子及颈的短发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受刑之人。因为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毁。这人的头发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无聊时剃去的。

    “州牧大人,听说你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看来来人故意装傻,这也难怪,此人一片忠心,却被刘璋贬官剃发,换谁都有些不舒服。

    “永言兄,让你受苦了,刘循父子有罪啊”,刘循赶紧离座,取下身上披的大氅,改披在彭永言身上。

    “州牧大人如此厚爱,叫彭永言何以克当。永言这里谢过不敬之罪,唯州牧大人马首是瞻”,彭永言想不到刘循如此礼贤下士,眼睛有些湿润了。

    “流民的事,想必张永年已经和你说了,不知永言兄有何高见?”刘循放下架子,诚心请教,当然也有借机考察对方的意思。

    “依草民之见……”,彭永言正准备慷慨陈词,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刘循的案上。

    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暂时中断了彭永言的话语。

    刘循从鸽腿上取下一张纸团,展开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他的眉头开始紧锁。

    满腹狐疑地看着刘循,凭直觉,刘循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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