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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那帮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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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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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皇帝,那就是一国之君,在这个国家里面,他就是最大的,对于皇帝來说,除了他的父母和先祖之外,就再也沒有需要他去用言行尊敬的人了,但是想要亲近皇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过去的自然就不必再说了,就说说现在的,说说眼前的好了。

    张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张凡是什么出身,他的家庭背景,朝廷里面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本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家,他的祖父就是这么一个人,就算是如今的张凡认祖归宗之后,但是他家最多也就是个商贾世家,有些钱财而已,并沒有什么显赫的身世之类的背景。

    而这么一个张凡,通过读书科举,走进了官场,然后,又因为得到了皇帝的宠信,这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获得了他如今如此显赫的地位。

    这里并不是要感叹什么命运的难测,而是要说,即便是在这么一个社会阶级分明的封建时代,一个最底层的人通过努力,却也是能够跟站在最高点的那个人产生很多的联系,更不用说张凡跟朱翊钧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一个“好”字就能够道尽的呢。

    但是,出了张凡这样的人之外,还有一种人,根本就不用自己去努力打拼,天生就有这种权利,这种人,自然就是一个所谓“亲戚”的群体当中的所有个体了。

    作为皇族,并且是一个已经繁衍了两个世纪的皇族,中间的血脉并不断绝,可想而知,如今的大明朝,带着朱家血脉的人,定然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而这些人,有的是身份地位很高,是王爷,并且是货真价实的王爷,有权有势,有人有钱;而有的则是虽然顶着一个皇族的身份,即便是身上也的的确确是流淌着朱元璋所传下來的血脉,但是这些人可就沒有那么好过了。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的身份本质却并不会改变,而这些人,若是想要接近朱翊钧,或者说想要了解朱翊钧的话,是非常之容易的,他们只需要一个“探亲”的借口,就能够完成这一项在他人看起來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说,李太后的这一番话,虽然沒有明说到底是谁,不过在场的人全都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性,李太后这简直就是摆明了说,派遣了刺客前來行刺朱翊钧的人,就是那些个皇族当中的某一个。

    这当真是个会让人大吃一惊的猜测,若是放在以前,不,不用放在以前,就是放在刚才,在李太后沒有说出刚才那番话之前,也是绝对不会有人去往这方面想的,但是如今,李太后说出來了,也自然是沒有人不会去这么想了,而且,从张凡刚才的话,再加上李太后的“提点”,在这几个大臣的心中,这个可能性是越來越大了。

    而之所以会吃惊,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毕竟,皇族之间的是非,多如牛毛一般,就算是亲兄弟又怎么样,皇族之间的亲兄弟相互杀害的事情,古往今來哪个朝代都不会少,就连亲兄弟之间都会如此,那就更加不用提,那些个只是血脉相连,但是來往并不紧密的这些个亲戚了。

    但是,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根本就想不出來,在皇族的这个大圈子里到底会有什么人能做得出來这种事情。

    一时之间,慈宁宫的大殿之上,完全是鸦雀无声了,沒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全都在思索着,而李太后那边,也是耐心的很,丝毫沒有催促的意思,任由他们去想,这也是一个必须的过程。

    说实话,如今细细想來,还当真是沒有这种人,最起码这些个大臣心里面是想不出來。

    这个原因,还要追溯到嘉靖年间了,嘉靖是怎么登上皇位的,这件事情众所周知,是因为正德皇帝沒有子嗣,这才是由朱厚熜这个同辈的弟弟继承了皇位,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朱厚熜登基之后,一直是有个心结,他总是会觉得,有人认为他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顺,想要觊觎他的皇位,所以,朱厚熜这个嘉靖皇帝的一生,完完全全就是在猜忌当中度过的。

    甚至于,到了嘉靖晚年的时候,就连那些个必然会继承他皇位的,他自己的亲儿子,他都猜忌起來了。

    这可以想得出來,就连大臣和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亲近的嘉靖皇帝,又怎么会去亲近那些个原本跟他站在同样位置的那些亲戚呢。

    所以,整个嘉靖一朝,四十五年的时间,出了祭祖这种大日子之外,嘉靖皇帝是很少见那些亲戚的,而且就算是见,也大都是那些在京城当中的,并沒有任何权势的王爷,并且也是冷淡的很。

    等到嘉靖驾崩,朱载垕登基为隆庆皇帝之后,情况并沒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隆庆皇帝,或许是因为他父皇嘉靖的原因吧,总而言之,他对待人,算得上是亲切非常了,事实上,朱载垕,出了他那个嗜女人如命的习惯之外,他可算是中规中矩的,并沒有任何大过,就算是那个开关的命令,在朝中当时也是褒贬不一,并非一边倒的否认,更何况到了如今,朝中哪个人不是看到了开关的好处,就冲着每年那上千万两白银的税收,谁也不会否定,也不敢否定的。

    但是即便是朱载垕,对于这些个亲戚,也根本就不怎么待见,朱载垕在这方面,很是特别地跟他老子一样,平常是能不见就不见的,若是实在躲不掉,必须要见了,也是匆匆一面,很有可能话都说不上一句,就离开了。

    而这么一來的话,或许会让这些个“亲戚”生气,但是也绝对不可能结下什么仇怨。

    再到了如今朱翊钧的这个时候,他等级这才是两年的时间,若不是因为身为帝王的原因,他连三年守孝的期限都还沒有过呢,所以,朱翊钧跟这些个亲戚,虽然并沒有任何不待见他们的意思,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矛盾。

    如果说这其中有可能的话,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而且只能是那一种可能,事情,出在李太后的身上。

    同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朝廷的权力,全都是被李太后抓在手中,虽然对于这些大臣來说,让一个女人把持朝政实在是不妥,但是好在,李太后的为人,这些人全都明白,李太后不是那种专权滥权之人,她如今这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她的儿子,她希望将來朱翊钧亲政的时候,接手的是一个繁荣稳定的大好江山,而不是一个烂摊子。

    再加上,李太后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平常也当真是不怎么过问什么事情,所以朝中的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这个权力,李太后到底有多少,那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从目前的这件事情來说,事实上这件事情还当真就跟李太后有关系。

    朱翊钧登基之后,这些个皇族的亲戚觉得如今换了一个皇帝,还是个孩子,应该好说话,就又來了,但是,如今的朱翊钧可沒有权力,都在李太后手中,换句话來说,这些人想要见朱翊钧的话,就是需要李太后点头同意了才行的。

    而若是说他们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的话,跟朱翊钧说,即便是朱翊钧同意了也沒有用,沒有李太后点头,一切都是空谈。

    而李太后,一來不希望朱翊钧因为这种事情而分心,对于这些前來要见皇帝的人,她一概是回绝的,而对于那些人直接向李太后所提出來的要求,在这一点上面,李太后做的就不那么绝了,只要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能同意的她倒也是大方,但是对于那些关乎原则问題的大事,李太后是一概不会松口的。

    也就是说,在场的这几位大臣全都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这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李太后她拒绝了某个藩王的不合理的要求,从而才会让那个藩王着急上火,最后钻了牛角尖,进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而且这些大臣们所想的这种可能性,他们是越來越觉得有可能了,尤其是李太后刚才那么一番明显的提点的话,似乎是在说她自己已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或者某一个人,才会说的。

    “这……太后……这恐怕是不可能吧,”开口说话的是张凡,或者说如今只有他开口最为合适反正他不害怕李太后会责怪他什么。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太后的这番话,是带着一脸的冷笑说出來的,“那帮家伙,到底是什么德性,你们不知道,哀家又岂会不知道,”这番话说的是相当的重了,尤其是用“那帮家伙”这四个显得有些粗俗的字眼來形容那些皇族,可见李太后对于那班人是讨厌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了。

    “太后……”这个时候,张居正开口了,“不知道太后心中,可是已经有了个大概了,”

    张居正半试探地问出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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