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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操纵行为和专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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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操纵行为和专业交易

 

读者或许需要在此处停下来想一想,我们此前以精确的道氏理论为基础提出了多少种推论,又有多少种推论可以被我们所证明。我们很高兴地发现,他精确地指出了在股票市场中同时存在着三种确定的运动——上升或者下跌的主要运动、不时打断主要运动的次级回调或反弹、无法进行计算的日间波动。我们也很高兴地发现,事实证明一定时期内的买卖交易处于一个狭窄范围内——我们称之为“线”,随着买卖交易天数的增加而扩大——这意味着股票的囤积或抛售行为,而随后的价格运动则表明市场中的股票是稀缺还是由于过分供给而处于饱和状态。

但是我们还可以走得更远。我们仅从前面的章节也可以发现,每一次主要运动都会被随后的市场走向所证明。它既不需要也不会受到操纵。因此市场似乎经常与商业状况背道而驰,但这只是因为它的有用性可以由此达到最大,它实现了真正的预测功能。它告诉我们的不是今天的市场如何,而是未来的市场将会如何发展。已为人知的新闻是没有意义的新闻,广为人知的信息已不能成为市场因素了,除非是在恐慌的情况下,因为此时的股市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昏了头。

当上述文章在全国性金融周刊《大亨》上以系列形式发表后,我在观察晴雨表的基础上于1921年9月18日在其中加入了下面这个推论,摘录的这段文字就是在这一天写完的。它发表于1921年11月5日。这不是猜测,而是根据正确的假设得出的科学推断,它正确地指出了市场基本方向的变化。

“有一个相关的例子可以用来检验目前的市场运动情况。向来都有人要求我为股市晴雨表的预测价值提供证据。股市目前的活动似乎预示着情况将向好的方向发展,尽管现在的情况是欧洲金融状况令人沮丧、棉花生产遇到灾难、通货紧缩造成种种不确定性、我们的立法者和征税者无原则地选择了机会主义以及战争狂热带来的后遗症——失业、采煤业和铁路业的不经济的工资制度——所有这一切都笼罩在我国商业的头上。我一直认为产生于1919年10月末和11月初的熊市在1921年6月20日达到了最低点,20种工业股票的平均股价指数是64.90,20种铁路股票的平均股价指数是65.52。”

当1921年8月最后一周开始的时候,两种平均股价指数达到新的最低点,这似乎意味着熊市的回归。然而《华尔街日报》根据两种平均股价指数应当相互印证的理论在8月25日指出:

“就平均股价指数而言,它们根本不能让人树立起牛市的信心,但是它们也没有联合起来显示出基本的熊市运动的确定性回归。”

当时的铁路股票正在形成一条“线”,在底部出现了一次不超过1点的技术性跳跃之后,这条线重新得到恢复,并没有出现新的最低点(可以表明基本的熊市运动的确定性回归)。9月21日,随着铁路股票这条(可能性为)囤积线的持续发展和工业股票确定性反弹的出现,《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篇《研究价格的运动》。文章指出:

“认为我们正面临一个难熬的冬天的说法是不恰当的。假如我们不能超越这种暂时的情况而看得更远,则股票市场是毫无意义的。它似乎预言总体商业基础将在春天得到改善,基本的牛市阶段可能正在形成。”

此时的工业和商业股票都已形成了一条发展良好的囤积线,而且前者还出现了明显高于前次反弹的最高点。《华尔街日报》在10月4日分析道:

“根据多次验证的分析股市平均股价指数的方法,只有当工业指数下降8点,铁路指数下降9点,或者指数低于6月20日的数值时,才表明一次熊市运动的回归。另一方面,铁路股票目前的指数只需上升l点就可以表明两种指数都达到了新高度,从而意味着一次基本的牛市的到来。工业股票早已达到了这个阶段,而且两种指数都显示出一条非常明显的、清晰的囤积线,它随时都可能表明市场缺乏流动性的股票供给。”

这篇论证严密的文章在结束段指出:“价格之所以低,是因为批评家们的论证的所有悲观因素都已被折算进价格之中。当市场被意外事件所迷惑时,就会出现恐慌,而历史证明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今天的所有悲观因素都已为人所知,并被认为是很严重的。然而股票市场的交易基础并非今天的一般常识,而是适用于数月之后的状况的专业性预测。”

让我们把查尔斯·道在20年前的《华尔街日报》上写的一番话与此对照一下。他在1901年7月20日的这篇文章中说道:

“市场并不像一只在风中摇摆不定的气球。从整体上看,它代表着一种严肃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努力,那些有远见、信息充分的人正在试图让价格与现存价值或在不久以后将存在的价值相适应。出色的交易者所想到的并不是价格能否被抬高,而是他想购买的资产价值能否让投资者和投机者们在半年以后以高于现有价格10~20个百分点的价格买进股票。”

请注意利沃莫尔巧妙表述的思想与超然、公平的查尔斯·道的更完善的定义是多么相近。伯纳德·M·巴鲁曾在战后就他获利颇丰的一次市场行为在国会委员会面前进行演讲。他用最简洁的方式证明,他只是分析了已知的原因之后预见到由此可能对市场产生的影响。他证明自己并没有得到所谓的“内部信息”,也没有哪位华盛顿政府部门的雇员向他出售过秘密情报,所有了解他的人都不会提出这个问题。华尔街认为这种秘密消息几乎没有价值。它们可能会在个别股票上具有不正当优势,但是完全忽视它们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虽然它们通常并不像它们的卖主那样毫无价值。

所有罕见的天才都会因其稀有而得到巨大的回报。认为市场就是赌场的业余人士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总是患得患失,受到损失时继续持有股票,而当市场如其所愿上涨时却见好就收。他妒忌投机者,认为他们的被子有问题或者在纸牌上做记号,但是这些人的方法与他正好相反。无论他们多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旦市场提出不同意见或者不能证实他们的推断,他们会立即从中撤出。正如古尔德经常表现的那样,他们可能把市场甩得太远了。我在华尔街遇到的最精明的人是一位刚刚过世不久的教师,这位古典式的学者以收集古币为乐,但是他的事业却是投机。他并未在股票交易所大厅中占有一席之地,也未与所有经纪人结为合伙关系;他只是个投机者,坐在公共报价牌前或者股票报价器的旁边。然而这个人凭借其判断、研究、谨慎的神经以及(最主要的是)迅速纠正错误的决心每年至少挣得3万美元。他去世时年纪已经很大了,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富和他收集的古币,这些古币现在也已经价值不菲了。

他根据自己对价值的分析选择股票并研究市场运动。他总是根据自己的意图满怀信心地买进股票,假如市场运动不能如其所愿,他将毫不犹豫地承受上千股股票下跌2点的损失。在这种时候他总是认为,假如不退出股市而采取一种客观的态度,他就无法形成一个正确的判断。他最初的资本只够培养一名医生或律师或者让他们开始执业的费用。他对自己的事业极为专注,但绝不自私:在牛市的初期总是关注于股票,当牛市结束后通常到欧洲旅行以收集古币。他并不是个特例,我还能指出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但是我绝不建议所有人进行投机活动,即使他的毅力足以满足这些要求。假如你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并且这个事业可以让你从不可预知的事件中得到满意的利润,那么为什么还要投机于股票呢?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本书至此已经讨论了一些智力性问题和许多不相关的问题,其中之一兼具这两种性质,即专业投机者是否为经济所需要的问题。我不打算把它变成学术上的经济学争论,更不想把它变成抽象的道德问题。我只是真实地介绍股市晴雨表及其具有的巨大的实用性,因此有必要解释它绝不复杂的机制。它既不像简陋的三脚水银柱那样简单,也不像高度完善的无液晴雨表那样复杂。至于我本人是否愿意成为一名专业投机者则是题外话了,因为我们不需要经过2400年前的古希腊式的逻辑推理也可以明白,浪费时间的事是不需要争论的。

分配的重要性绝不比生产低,而华尔街的最大作用就是对资本进行分配。专业投机者的作用就像锅炉的压强显示柱一样。华尔街是这个国家金融行业的巨大发电厂,我们需要知道气体的压强将在何时超过锅炉的承受力。请不要弄混了我们在此处使用的暗喻,每个人都需要有安全阀门。股票市场的作用还有很多,而无论专业投机者出于什么样的个人动机,他都是这个机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并且是有作用的。他也许会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很富有,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除非我们接受道德至上的教条,把个人财富当作可耻的事情。另外还有一种教条认为,财富及其产生的权力只会带来妒忌而非竞争,假如我们不能合法地让每个人都富裕,就应该合法地让每个人都贫穷。也就是说,要完全取消股票交易所、废止股票交易。但是,只要股票交易还存在,我们就应该学会理解它。在此过程中我们也许就能够找到可行的方法,改进我们的晴雨表并使它更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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